陆皓的推脱他并不意外,这反而让他更坚定了自己动手的决心。
唯有自己掌控全局,才能确保结果如他所愿,既毁了何清的名节逼她回头,又不至于让她真的被他人染指,触碰他心底那根骄傲又脆弱的弦。
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只要肯花银子,不愁找不到为他跑腿办事的人。
至于药物,他娘就能做出来,而且保证能够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两人又低声商议了些细节,如何散布流言预热,如何选择动手的时机,如何确保万无一失。
烛光将两人密谋的身影投在墙壁上,扭曲如同鬼魅。
几天后,宁氏给了顾斌一个小巧的瓷瓶。
“这是我自己配制的春风一度,无色无味,混入饮水或者饭食之中,保管叫人欲火焚身。若是只用一半的剂量,服用这药的人,是三分清醒七分迷醉的,一炷香的功夫,是能把控自己的。”
顾斌拿起瓷瓶,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
他脑海里浮现出何清清冷的容颜,心头一阵抽紧,但随即被更强烈的占有欲和报复心淹没。
他不能失去她,即使用这种最不堪的方式,也要把她绑回身边。
“您费心了。”顾斌把瓷瓶拿在手里。
“斌儿,你可千万要掌握好时间和剂量啊!不能平白让其他男人占了何清的便宜。我们家,是容不下不贞洁的妇人的。”宁氏再三叮咛着。
给何清一个教训她并不反对,但是何清如果失去了清白之身,这个儿媳妇她是绝对不会承认了。
“娘放心,儿子自有分寸。”顾斌声音低沉,眼中闪烁着孤注一掷的光芒。
宁氏这才离开了。
顾斌攥紧了手中的瓷瓶,那冰凉的触感仿佛直接渗入了他的心底,与他翻涌的灼热执念交织碰撞。
宁氏的叮嘱言犹在耳,像一道枷锁,更似一种怂恿——他要的,正是那“三分清醒七分迷醉”的效果。
他要何清在朦胧中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却又无力反抗,更要让她在事后,百口莫辩!
他躺在冷冷清清的房中,开始细致地推敲计划的每一个环节。
人手,他已经命跟了自己多年的长随,找到了两个逃到宁古塔的亡命徒,许以重金,只待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