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祁王蓄意谋反,一家老小悉数被打入天牢了。”顾晨缓缓说道。
“什么?这糊涂的东西,还敢造反?他这么做,不但对不起当今圣上,更对不起龙归沧海的先皇。唉,这不孝的子孙,死后怕是连葬入皇陵的资格都没有了。”老王爷摇了摇头。
他是先皇的弟弟,一辈子没起过不该有的心思。
皇上给了兄弟们封号,也给了封地,远离京城,做个在青州大权独揽的藩王,祁王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恪守臣子之道,是什么难事?祁王,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睿王顾浩然也跟着摇头叹息。
皇上对待手足弟兄和族人,还是很宽厚的。
就是顾晨这么一个不学无术的人,他还是给了他一个官职,又给指了一门相宜的亲事。
“好在我们睿王府跟祁王府鲜有往来,他们犯下多大过错,也连累不到咱们。”老王妃倒是没有丝毫困扰。
一旁的云婉柔低垂着眼睫,指尖无意识地绞紧了绣帕。
她面上仍维持着端庄的浅笑,可眼底却闪过一丝慌乱,如同平静湖面下暗涌的漩涡。
她微微侧过脸,避开老王妃的视线,看着自己的脚尖儿。
“可是,据孙儿所知,我们睿王府有人跟祁王府走动频繁,交往甚密呢!”
顾晨话音刚落,整个大厅安静的落针可闻。
老王妃眉头一皱,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身躯微微颤抖的云婉柔。
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这个儿媳跟祁王妃是表姐妹。
不过,她们两个一个嫁在京城,一个跟随祁王去了青州,平日并无交集,
云婉柔原本端茶的手猛地一颤,杯盖与杯沿相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响。
茶水都晃出几滴,溅在绣着兰花的袖口上。
她强自镇定,勉强扯出一抹笑,嗓音却微微颤抖:“世子说笑了,咱们府上的人一向谨守本分,怎会与逆贼有所牵连?我表姐虽然嫁给了祁王,但是私下里我们并无往来。”
顾晨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却不急着点破,只是慢悠悠的说道:“祁王谋逆,皇上龙颜震怒,决定御赐审此案。届时,母亲亲自去御前解释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