旎啸听得平广之言,双眉不禁微挑,问道:“哦?何事如此怪异?速速道来。”
平广躬身答道:“属下近日探得,有一女子,亦似在寻那铁匣。后经多方打探,方知此女竟是白莲教孽障,为教下分支弘阳宗的人。”
旎啸面色一怔,脱口而出:“你是说,乃弘阳宗宗主萧芹?”
平广微微点头,旎啸见状,踱步数次,沉思片刻,忽而轻笑一声:“是了,是了。那铁匣子,原藏于陕西华阴县境内一大山腹中,不料被那石泰夺去。
“那山腹内,有一奇阵,我至今仍未能参透其奥。如今想来,此阵或与那萧芹大有干系。山中究竟藏有何等秘密,恐唯有那位萧宗主方能知晓。
“早有传闻,白莲教佛母暗遣人手,潜于萧芹身旁,意在探得此秘。自那铁匣子被石泰夺去,远赴辽东,萧芹便紧随其后。
“前年也是此五月时节,云歌与风雁二人在京城东南树林之中,偶遇萧芹师徒。
“幸得子音三人联手,破了萧芹的邪淫之术,更将其击伤。那萧芹也是胆大包天,竟携徒弟文萱入京,数月后,又悄然离京,不想竟是去了关外之地。”
平广听罢,方知此事竟如此曲折离奇,不禁暗自咂舌。
不料管家宁福趋至旎啸跟前,躬身禀道:“少庄主,前两日,关门主遣人传信于我,说那萧芹师徒二人,竟于暗夜下悄然离了京城。
“且关门主多方打探,方知那萧宗主原是从辽东折返京城,途中遭那石泰重创,更被其一路追杀,至玉田、香河一带。后来不知因何变故,那石泰竟舍了萧宗主,径往南行而去了。”
平广在一旁闻之,面露疑惑之色,眉头紧锁。
旎啸见状,不禁莞尔一笑:“此事或与去年之事相关。当时,正巧我与云歌远赴山东济南。”
旎啸沉吟片刻,又说道:“想那萧芹匆匆离京,必是因闻其徒文萱与太子之事,恐事泄而遭杀身之祸。又惧那石泰寻上门来,故而虽身负重伤,也不顾一切,匆匆逃离京城了。”
言至此处,旎啸不禁剑眉微蹙,面露忧色,长叹一声:“唉,只怕那太子又是性情柔弱,身染沉疴,因文萱的离去而卧病于勖勤宫中了!如此,真令人忧心如焚呐!”
次日清晨,天色微明,旎啸与骆风雁尚未起床,忽闻门外脚步声急,段雪匆匆而入,面带焦急之色,禀道:“少庄主,太子身边心腹太监王安,此刻正在外厅,求见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