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学生见童天扬行色仓皇,面容焦急慌张,只说要寻得一艘船只,径往江南而去。这学生还隐隐听得几个字眼,乃是‘福建汀州连城’。”
士子同桌之人闻此,眉头微皱,问道:“这童天扬欲往南边,何不在此安平静镇寻船,却非要舍近求远,前往安山镇?此中定有蹊跷,或是为躲避甚么人物。”
那士子闻言,复又四下张顾一番,见无人留意此处,方压低嗓音,细声说道:“此中缘由,我也不知。不过他那学生也曾问起,童天扬只说丈人家中突遭变故。
“他本是江西人氏,他丈人所在之地,恰与邻府汀州相近。其老妻写信来催,要他即刻赶回连城。”
言至此处,那士子一饮而尽杯中之酒,又缓缓说道:“当然了,这都是几十年前的旧事了。是以如今这安平书院之中,知晓童天扬者,已是寥寥无几。”
没有多久,旎啸一众自酒楼而出,行至一处,旎啸暗使眼色与骆风雁。
骆风雁心领神会,佯作有意,说欲往安平书院一游。解子音与苏凝梅见状,也说愿相伴同行。
待三人离去,不料季瑶与袁英竟起了争执。
旎啸闻声转身,侧耳倾听,不免尴尬万分。只因二女皆因他而起,明里暗里,皆欲与他独处片刻。
一旁百里云歌与华妙琴见状,抿嘴轻笑,复又温言相劝季瑶与袁英。
眼见在大街之上如此争闹,季瑶与袁英亦觉面红耳赤,羞愧难当。
云歌此时轻拉季瑶之手,柔声道:“季瑶妹妹,何不陪姐姐一游?往那边巷子走走,闻得此小镇有些小饰品颇为精巧呢。”
季瑶听罢,不便拂了云歌之意,便点头应允。临行之际,对袁英轻哼一声,以示心中不满。
华妙琴自是随云歌而去。如此一来,便只剩旎啸与袁英二人。
袁英见状,心中暗喜,可又觉几分羞涩与不安,微微低头。
少时,她似是想起何事,乃对旎啸说道:“近数月来,我时常心神不宁,尤至夜晚更甚。闻得公子精通奇门之术,更谙医道,我们往前面选些材料,公子可否为我制一香囊,以安我心神,不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