旎啸神色淡然,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一声道:“江湖之上早有传闻,说天火门黄门主,非但武功卓绝,盖世无双,更兼心思聪慧,智谋过人。
“若非如此,天火门焉能在短短十数年间,便崛起于江湖,一跃成为首屈一指、声名赫赫的门派?”
黄宗闻听,冷笑一声,双目圆睁,怒声问道:“哼!难不成你杀我儿子,仅凭你几句夸赞之词,便想让我弃了那报仇雪恨之念不成?”
旎啸听罢,不慌不忙,上前两步,神色从容,缓缓说道:“黄门主适才已然试了我的武功,你且摸心自问,令郎在我手中,能走过多少招数?又或是能接下我几成之力的一掌?”
黄宗见说,并未答话,只是双目冷冷相对,寒光闪烁。
旎啸见状,长叹一声,随后似是闲庭信步般随意而走,背对着黄宗,口中说道:“黄门主,你已然见到令郎尸首,难道就未曾细细察看一番?”
黄宗轻哼一声,沉默少时,便冷声说道:“我儿看似命丧掌力之下,实则真正是死于剧毒。”
旎啸听得此言,转过身来,双手拍掌,面带笑意:“黄门主果真非凡,竟能一眼看出令郎死因。”
那黄宗见说,顿时怒目圆睁,厉声问道:“哼!可世人又有几个不知你旎啸医毒之术,在江湖之上无人能及,此事莫非与你无关?”
旎啸仰天而笑:“谢黄门主谬赞了!然则那毒,实非我所能配制得出。且我也不怕坦言相告,此毒并非出自我华夏之地,乃东瀛邪物!”
黄宗听得此言,顿时神色骤变,怒意如潮水般退去大半,忙上前一步,急声问道:“此话当真?可莫要诓骗于我!”
旎啸冷冷道:“是否为东瀛之毒,想你黄门主自有分辨的妙法。不过我相信,黄门主如今最为关切者,乃为何令郎会身中东瀛之毒了。”
见黄宗满脸疑惑之色,旎啸又缓缓说道:“自前年徐州云龙山武林大会,我匆匆离去,当时有不少人获传言,是为那南华堡骆家之事。
“不错,正是为骆家之事,我方赶赴西北。在西北一小镇上,我与数名高手恶战一场,其中便有一日本人,名叫樱浪。而令郎所中之毒,便是源自此人。”
黄宗听了,不免惊疑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