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咱们见机行事。"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如今韩明琏已经倒在血泊之中,他们若是能够将李适也以同样的办法擒杀,那群龙无首的叛军们便将彻底乱作一团,掀不起半点风浪。
"行。"
因为知晓二人已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李守白也没有过多犹豫便答应了下来,简单擦拭了一下脸上的血渍,便打算领着院落中沉默不语,但眼神却异常坚毅的心腹死忠们返回之前的库房。
最高端的"政变",往往只需要最朴实无华的方式。
"对了,"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即将走出院落的奇益献脸上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那韩明琏还带了几个人过来,一会你们动静小点。"言罢,也不待李守白有所反应,奇益献便在众人的注视下扬长而去。
为保事情稳妥,他必须要将一切隐患扼杀在摇篮之中。
...
...
约莫十余个呼吸之后,奇益献大步走出了承运库署衙,并在署衙右侧的院墙下发现了随同韩明琏至此的几名兵丁。
许是觉得"大势已去",这几名兵丁的表情均是有些凝重和焦急,时不时便朝着幽暗深邃的署衙探头观瞧,似是也想和自家将主韩明琏一样,在离开汉城之前,最后"捞"上一笔。
"哥几个,"轻咳一声,立于承运库署衙门楣下的奇益献将正在窃窃私语的兵丁们招手,并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一脸意味深长的说道:"里面的东西有点多,你们家将军喊你们一块过去搬.."
"哎。"
诚惶诚恐的点了点头,这几名兵丁脸上的焦急之色更甚,但碍于韩明琏平日的威压,却也不敢违抗,只能认命般的低着头,准备迈入署衙。
这承运库里面的东西再多,也是自家将主的,与他们这些亲兵们没有半毛钱关系;可他们这几日藏匿在"娼妇"家中或者某个私密地方的银钱却是实打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