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澄听完张婶的话,原本紧握成拳的手缓缓松开。
他看向季言澈,冷冷讥笑道:
“郁青稚可没你以为的那样脆弱,她一个人照样可以很好地待着。你最好还是先顾好阳阳,要是再耽搁下去,只怕要休克了。”
而季沐阳确实脸色越来越苍白,那伤口即便被季言澈用纱布做了紧急处理,此刻仍在往外冒血,触目惊心。
季沐阳的声音也越来越虚弱。
可他依然在不停地哭喊,声音嘶哑,充满了怨恨和痛苦:
“妈妈凭什么没事,我好痛!好痛啊!都怪妈妈,她凭什么不给我找麻药!她是不是想痛死我!我恨妈妈!我恨死她了!”
“阳阳,闭嘴!不许再胡乱喊了!”
季言澈厉声呵斥。
可看见季沐阳疼得扭曲的小脸,惨白的嘴唇,他心里也很难受煎熬。
他怎么也没想到,郁青稚在离婚协议上执意不要季沐阳的抚养权,竟是已经如此不在意季沐阳的死活。
还找了晕血这样的可笑借口。
当真是冷漠至极!
若是阳阳再这样口无遮拦下去,只怕郁青稚对他会更加冷漠。
季言澈不再犹豫,对季言澄沉声吩咐道:
“立刻缝针!”
季言澄看着鬼哭狼嚎的季沐阳,听着那些对郁青稚的指责,再也忍不住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