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云天忽的清醒，看着自己兄长面无表情的容貌，惨然一笑，明白了一切。

原来自己的兄长，早就已经死了。

季源将万兽幡祭出来，分食了火云天的神魂。

没了星尊庇佑的水云天弟子们，如何能够抵挡得了来自火云洞的攻击。

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开始了。

火云岛上，许多清澈的溪流中，充满了猩红的血液和死者的尸体。

这对于在南穹国都一战后，损失惨重的万兽幡来说，无疑是一场酣畅淋漓的饕餮盛宴。

“他们已经无力反抗了，有必要再枉添杀孽吗？”

灵碧水看着下方血流成河的战场，黛眉微微蹙起，眼里闪过不忍。

季源面容平静，“阿水，你如果你不支持我的决定，你可以不出手。”

在季源眼里，下方正在厮杀的水云天和火云洞的修士，都将是他万兽幡的血食。

死亡的生命，不甘的灵魂，冲天的煞气，是万兽幡最为美味的食物。

灵碧水闻言玉手紧了紧，鸦羽般的睫毛微微垂下，丰满红润的嘴唇抿起。

没有说话，但也没有选择离去。

她的身上早就已经打上了独属于他的烙印。

即使她再怎么不愿，也无法离开他。

而她······在心底里也从未想过要离开他。

她会在看不过眼的时候，出言劝诫。

可是如果季源执意选择话，她会陪着他一起承担后果。

就算是要堕落成魔，她也会毅然跟随。

因为她在这个世间，除了季源，与他人再无牵连和羁绊。

“差不多了。”

季源催动万兽幡，数百兽王境的兽魂和三大主魂都冲向了战场。

顿时，战场上化作一片修罗地狱，成千上万的修士永远地埋葬在了此地。

不知过了多久，季源才收回了冲出去的兽魂。

万兽幡紫黑色的旗面上，泛着鲜艳的红色光芒，像是一个餍足的大胃王，正美美地舔舐着嘴唇。

······

季源带着灵碧水和火云子来到了被两大势力共同拥有的星泉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