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河开着车,目视前方,轻轻“嗯”了一声。
“到手了。”
蒋泽涛从后视镜里看着陆江河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
“怎么,里头的东西不对劲?”
陆江河点点头。
“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也烫手得多。”
他话锋一转,反问道。
“你那边呢?今天有没有尾巴?”
蒋泽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带着十足的自信。
“放心。我亲自带人清的路。两拨人,一明一暗,咱们这辆车前后五十米,连个鬼影子都别想贴上来。”
他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
“至于杨家老太太,”蒋泽涛用手指点了点扶手,“我留了四个最稳的兄弟,就住对门那栋楼,二十四小时轮班盯着。别说人了,就是只苍蝇飞进去,是公是母我都能给你分清楚。”
陆江河紧绷的肩膀,这才松弛了些许。
“做得好。”
他的目光透过后视镜,与蒋泽涛的视线交汇。
“涛子,杨洪这个人,现在是我们手上最重要的一张牌。”
“我不管他过去是黑是白,现在,他必须是干净的。我们得保住他,不仅要保住他的命,还要保住他的名声,不能让他蒙受不白之冤。”
蒋泽涛缓缓点头,平日里那股子江湖草莽的狠戾气焰收敛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凝重的默契。
“我明白。他的事,就是沈叔的事。”
“对。”陆江河的声音沉了下去,“他的案子和我岳父的案子死死捆在一起,他是唯一的突破口。无论如何,要让他安安稳稳地站在我们这边,不能有任何后顾之忧。他母亲那边,绝对不能出任何纰漏。”
“陆哥,你把心放回肚子里。”蒋泽涛的声音斩钉截铁,“一句话的事。从今天起,我就在江州扎下了,哪儿也不去。我手底下所有能用的人,全都给我撒出去。你和嫂子的安全,我蒋泽涛拿命给你担保。”
“嗯,你做事,我放心。”
陆江河只回了这六个字,车内再次恢复了安静。
后座上,沈文静一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