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一张扑克牌还是在他的手臂旁一闪而过。

一道细细的血线沿着冷光划过的痕迹，缓缓浮现，鲜血不断自伤口处渗出，染红了他的白色毛发。

这是卡维斯丝毫不放在心上的小伤。

但是下一秒，卡维斯忽的脑袋一晕，身体的力气开始飞速流失。

不好！这扑克牌有毒！

视线不受控制地变得模糊发黑，卡维斯一面竭力克制着自己的笑声，一面抵抗着药力，强行凝聚心神，视线聚集在前面的那一个小丑身上。

周围此起彼伏诡域生物的狂笑声变得越发癫狂，空气之中弥漫的血腥味也随之变得越发浓烈。

他们在狂笑。

可是他们的笑声里却满是痛苦，充斥着对死亡将至的恐惧与绝望。

小丑似乎是感到新奇，用一种看新鲜事物的眼神打量着卡维斯，然后歪着头，用指甲轻轻敲击自己的太阳穴。

“真是奇怪……我的笑气对你的精神侵蚀效果减弱了许多，连一半的效力都达不到，这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过，也无所谓了……”

小丑又轻巧地耸耸肩，手指灵活地一翻，掌心又变出三颗色彩斑斓的玻璃球。

“既然效力不够，只要再多补几颗笑气球就得了！”

“答应我，人类，这一次死了之后，一定要好好享用我这个荒谬乐园，我向你保证，你一定会爱上这里的！”

见到小丑又一次掏出了三颗熟悉的彩绘玻璃球，卡维斯连忙咬牙拖动无力的四肢，向后急退。

与此同时，小丑的这一句话，让卡维斯因为药效而有些混乱昏沉的思维，掀起各种纷乱的思绪。

听这话里的意思……难道他死了之后，还会在这个诡域里复活？

电光火石之间，卡维斯想到了教室里，那几个诡域生物异常空洞麻木的眼神。

按理说，在那样残酷的环境下，根本就不可能会有诡域生物可以存活下去。

但那些诡域生物麻木的状态……不像是旁观过无数死亡，反倒更像是自己亲身经历过无数次死亡轮回！

一个惊人的猜测迅速在卡维斯脑海之中成形：

在这个诡域之内，死亡并非生命的终点，而是新的轮回，新的一轮折磨的开始！

卡维斯的脑中又一次闪回一个个诡域生物身死的模样，其他诡域生物对此异常漠然的态度，还有这个诡域本身一直在上演的自相残杀的戏码……

这种种迹象，无不在佐证卡维斯这一个轮回猜想的正确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