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笺最终还是进去买了药,只是出钱的是他。
随后在附近的闹市之中找了家客栈,直接翻墙而入,跃上二楼,动作熟稔得像是以前翻过很多次,得心应手。
落地时她自己都微微一愣,却又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反正是在这化境之中,想来也用不着付什么银子,玉笺毫无负担地领人进了一家空房。
可把药递给初序后,他拿着药瓶又不动了。
玉笺奇异般地看懂了他的沉默,开口问,“你想让我帮你涂药?”
初序仍然不说话,只是像不久前在医馆门口那样,安静地看着她。
可是这次,她却摇了摇头,“男女授受不亲。”
她后退一步,站在门外,“我就在隔壁,有事喊我。”
他握着药瓶没有动作,不知道在想什么,情绪有些黯淡,像是失落,又像松了口气。
最终,他低声说,“姑娘做得对……确实不该轻易与初识之人过于亲近,尤其是男子。”
随即,他又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不然,我恐怕会忍不住嫉妒那个能与你这般亲近的我自己了。”
初序说话总是这样奇怪,像是在这幻景中清醒着被困的太久,思维都变得异于常人。
门扉缓缓合拢,玉笺看着困在门框视角中的他,高挑的身影随之在渐窄的门缝中变成一道消失的剪影。
最终隔绝在视野之外。
一进入隔壁房间,玉笺便取下了腰间玉佩。
她轻轻敲了几下,玉佩却毫无反应,像是被隔绝进了一层看不见的罩子里。
她的心往下沉,想起玉珩仙君先前说过的话。
化境是太一不聿掌控的化境,在压制他们的力量。
几个时辰后,化境天光渐亮。
房门被试探着轻轻敲响,玉笺拉开门,又看到一个笑意盈盈的初序。
“姑娘昨夜休息得好吗?”他眉眼舒展,语气轻快。
玉笺端详他片刻,却问,“你的伤好些了吗?”
那人一怔,像是全然没料到她会关心这个,眼中闪过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晃动。随即,露出了惯常的,没心没肺的笑,“好多了,那药效果极好,多谢姑娘记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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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笺点了点头,切入正题,“那我们走吧,去你说的那个地方找梦妖。”
初序却不接话,只笑着反问,“姑娘不饿吗?”
她蹙眉刚要否认,一阵诱人的食物香气便从窗外适时飘了进来。
“旁边似乎是家极有名的酒楼,”他顺势望向窗外,语气带着几分向往,“听说里面的厨子,是幻景吞没一处叫灵宝镇的地方时带进来的,我一直未曾尝过味道……”
玉笺问,“你还有钱吗?”
一针见血。
他们不是化境中的人,在此地不像那些有夙愿未了的化境中人,各个都有富贵的身份。
闻言,初序哭丧着一张脸,“以前是存了少许,可昨日买了药,已是所剩无几……这可是附近最有名的酒楼,一杯酒便要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