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对庆郡王府的监视也在紧张进行。
墨痕手下最得力的探子,伪装成游方郎中,设法接近了王府外围的一处庄园。
他回报,庄园内确实在大兴土木,但所建并非屋舍,而更像是一种……坚固的仓库或者营房?而且庄园内的护卫明显比普通皇庄森严得多,人员进出盘查严格。
“少爷,我们还发现,每隔几日,便有马车在深夜从侧门进入庄园,车上覆盖严实,卸下的东西直接搬入新建的库房,看不清是什么。但拉车的马匹蹄铁磨损严重,像是长途跋涉而来。”墨痕禀报道。
长途跋涉?覆盖严实?叶明心中疑窦更深。庆郡王的封地并不在京畿,这些物资来自何处?目的又是什么?他感觉自己正在接近一个巨大的阴谋,但关键的拼图仍然缺失。
朝堂之上,却呈现出一派诡异的平静。关于标准之争似乎已尘埃落定,工部那边按部就班地组织着“审议”,进度缓慢,显然是在拖延。
王、卢等家族的官员,见到叶明时,反而比以往更加客气,只是那笑容背后,总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冷意。
太子李君泽也感受到了这股暗流,他私下对叶明道:“明弟,近日父皇案头,多了几份弹劾奏章,虽未直接指向你,却都在含沙射影地抨击‘聚拢工匠,私蓄武力’,‘结交边将,其心叵测’。你那边……一切小心。”
叶明心中一凛,知道这是对方在为自己后续可能的发难制造舆论铺垫。“结交边将”?这分明是在影射他与北疆大哥叶秋的正常书信往来和物资支持。
山雨欲来风满楼。
面对这内外交困的局面,叶明反而彻底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唯有更快、更稳地向前走,用更多的实绩和更广泛的民心,来构筑抵御风暴的堤坝。
他加快了京郊水力磨坊的建设进度,几乎隔日便要去巡视一次。
同时,他指示格物院,开始着手研究如何将“改犁”进一步优化,并尝试设计一种结构更简单、成本更低廉的播种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