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说拉娣!你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今天……今天你又不是没看见!闹出这么大一档子事儿,雨水正跟贾家置气呢!我这个时候凑上去跟她说,‘妹子,把你屋腾出来给我媳妇带来的孩子住’?我这当哥的,脸还要不要了? 我怎么开得了这个口啊!”
他越说越觉得憋屈,感觉自己里外不是人:“本来想着今天大喜的日子,找个机会跟雨水好好说说……谁成想……唉! 这事儿……等以后再说吧! 缓缓,缓缓再说!”
梁拉娣听着他这推诿的话,心里那股火又有点往上冒。她强压着性子,耐着心思说:“等等等!等到什么时候?孩子们明天就得住进来!难不成一直挤在这么一间小屋里?六口人,转个身都费劲!”
当然何雨柱的房子是挺大的,说要转身多费劲那倒不至于,可跟几个孩子做,明显是不符合两大地之前的预期的。
何雨柱挠了挠头,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一个自以为聪明的缓兵之计,试探着说:
“要不……今晚先让四个孩子去一大爷家凑合一宿? 我看一大爷一大妈是真心喜欢孩子!今天孩子们在他们那儿,一大爷那脸笑得跟朵菊花似的!肯定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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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这主意不错,既能解燃眉之急,又能讨好易中海。
谁知梁拉娣一听,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语气坚决地反对:
“不行!绝对不行! 何雨柱你脑子进水了?!一大爷一大妈是长辈! 咱们结婚第一天,就把四个拖油瓶……不是,把孩子塞人家家里去过夜?这像什么话?! 传出去让人家怎么说咱们?说咱们不懂事,把老人当免费保姆?这绝对不行!”
而且梁拉娣身为过来人,这要把孩子放到人家长辈那儿,然后他们两口子在家过夜,这让人说出去不是笑话,这种事情怎么能摆到明面上来。踏梁拉娣也没想要到那种程度。
她看着何雨柱,眼神里充满了对他处事能力的怀疑和不信任:“我说柱子,你这办事儿……怎么老是拖泥带水、想一出是一出呢?之前商量好的事儿,怎么就这么难办?”
何雨柱被她说得脸上挂不住,尤其是“拖泥带水”四个字,戳到了他的痛处。他单身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娶上媳妇,盼的就是洞房花烛夜。本来心里还存着点旖旎心思,想着今晚能温存一番,结果被这四个孩子和借房子的事搅得心烦意乱。此刻见梁拉娣连去一大爷家暂住都不同意,他有点急了,带着点情绪反驳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 总不能……总不能真让四个孩子跟咱们俩挤一个床上睡吧?!这……这像什么样子!” 他说到最后,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脸上有点发烫,心里想的却是那点好事要泡汤了。
梁拉娣何等精明,一看何雨柱那闪烁的眼神和微微发红的耳朵,就猜到了他肚子里那点小九九。她心里又好气又好笑,瞪了他一眼,语气带着一丝嗔怪,但更多的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务实:
“怎么就不像样子了? 孩子小,挤挤怎么了?咱们俩受点委屈,在地上打个地铺!让四个孩子睡炕上! 等明天,你赶紧去找雨水,把房子的事儿定下来!只要雨水点头,孩子们不就有地方住了?”
何雨柱一听真要打地铺,脸瞬间垮了下来,愁得像根苦瓜!入洞房啊!这可是他盼星星盼月亮的新婚之夜! 难道真要在地上凑合?这……这也太憋屈了!他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拉娣……这……这地上多凉啊……再说……再说这新婚第一天就……”
“就什么就?!” 梁拉娣打断他,一个白眼飞过去,带着十足的威慑力,“一天到晚就想那些杂七杂八的! 先把正经事办好!孩子们安顿好了,比什么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