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小心思，有的幸灾乐祸，有的觉得时代变了，反正刘海中的事情，在他们眼里只不过是个看热闹的事而已，对于保卫科拘留室的刘海中来说，那才是惊天的消息。

刘海正蜷缩在冰冷的硬板床上，短短几天，他仿佛就像是偷走了精神气，头发凌乱花白，眼窝凹陷，胡子拉碴。被关之前身上穿的那件中山装也变得皱皱巴巴沾满了屋子。

此时此刻，刘海中眼神空洞着，望着墙上斑驳的痕迹，心里充满了绝望和悔恨。

这么长时间，刘海中一个人待在拘留室里幻想过无数场景，也期待过自己能够重见光明的那一天。但等待往往是最可怕的。

外面迟迟不来，消息而易中海那老家伙也不像以前似的给他在送饭，现在刘海中只能过着喝稀饭的日子。

没被饿死，已经出来吃万幸了。

门锁哐哐一声被打开，刺眼的光线射了起来，孔学武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手里拿了一张纸。

刘海中像是受精的兔子一样猛地坐起，惊恐的看着孔雀舞，嘴唇直哆嗦。男人他认识的这是保卫科的副科长，此时他拿着这张纸，他不知道这是要提审或者是宣布更坏的消息看对方的脸色严肃的样子，刘海中心里一阵害怕。

可孔学武并没有说话，只是把那张关于刘海中同志严重违纪行为处理决定递了过去。

刘海中木讷的颤着手接过，借着门口的光线一字一字的往下看，每看一集奥特心里就往下沉一分。身体手段如同风中的落叶一般，当看到撤销七级工资格降为学徒工待遇的时候，他喉咙里竟然有一丝甘甜，他这么多年拼搏，好不容易熬到了这个位置，如今一切都没有了。

才定了定神，继续往下看的时候，看到全厂大会深刻检讨全厂通报批评，是他只觉得天塌了一半，这是让他临死之前还把脸给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