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奏折摞成的小楼平衡好,随之赶忙尽可能轻快的迈步来在自己的案前。
抄起一块墨在砚台上狠狠磨了磨,半天磨不出东西,往下一看脱口一声道。
“靠!干了!”
“快!”
那边,向一旁伸出手的方寸心半天没等到东西,下意识的催促了一声。
“哦,哦!”
范春连忙又应了一声,焦急之下手都有些颤抖。
这让他想起了上学时挨个收作业,自己没写玩命补的时候。
从茶盅里倒了点水,终于磨出了墨迹出来。
范春飞速衔起一支笔,在砚台里反复点了点,还好他小时候看过不少古装电视剧,知道沾墨怎么沾,否则这会更手忙脚乱了。
将笔尖上点上墨后,范春不敢停留,连忙又来在方寸心身旁,将笔递到了她手中。
见对方结过,在奏折上写写画画,范春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他脑海中忽然闪过小学时背的这么一句,俯下身双手撑在膝盖上,无奈的想道。
‘这话...还特么真没说错啊...’
歇息片刻后,随即,他又回到自己的案前开始继续磨起墨来。
就这样,方寸心批阅奏折,范春帮她磨墨,时间渐渐又慢了下来。
直到方寸心案头的奏折为之一空,范春这才想起自己光顾着磨墨...以及欣赏方寸心认真的模样,又忘了捡地上的奏折了。
还好方寸心也不挑,或者说她此刻已完全陷入了专注的状态,压根懒得考虑其他。
指尖向前探去,发觉只触及到了冰凉的案面后。
她直接顺势挪动身子,来在一旁地上就近的奏折旁,待等手上的这封批示完毕后,直接席地而坐拾起那封奏折继续专注一心起来。
见状范春也不敢打扰她,只得轻手轻脚的将更多的奏折挪到了方寸心身旁,渐渐地,堆砌起的奏折在方寸心的身旁围成了一圈。
“帮我找一下...”
不知何时方寸心笔尖定在了半空,眉头紧锁似是遇上了什么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