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成为神明的那一刻,就再也听不懂心跳的声音了。
“那你现在岂不是比那三个脑袋的蠢龙还可悲?至少它发疯的时候,还知道疼呢。”
“我也不想这样。”
特蕾西娅的眼睛依然璀璨如融化的黄金,可那光芒不再温暖,而是像冻结的星尘,遥远而疏离。
她的嘴角没有颤抖,睫毛没有低垂,连呼吸的节奏都没有丝毫紊乱。
“可我真的好想保留住身体。”
这句话轻飘飘地坠在虚无里,却比任何哭喊都沉重。
她不是在陈述,而是在哀求。
就像个弄丢玩具的孩子,明明难过得要死,却还要板着脸说没关系。
“好吧......好吧,让我想想——”
阿克詹突然拍了下脑门,眼睛一亮。
他夸张地挽起袖子,摆出要干架的姿势。
“只要让你产生波动应该就可以了吧?啊达——!”
他猛地挥出一记右勾拳,在距离特蕾西娅鼻尖只剩一厘米时急刹车。
“嘿——!”
见这招不管用,阿克詹突然一个后空翻,开始手舞足蹈地比划起谁也看不懂的招式。
“你在干嘛。”
特蕾西娅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发疯的男人。
“我在......逗你开心啊!”
阿克詹终于结束了那套行云流水的操作。
如果同手同脚的滑稽动作也能叫行云流水的话。
“这是我经常拿来表演的节目,怎么样?很帅吧?”
特蕾西娅沉默了三秒。
“你这是发疯。”
“因为我觉得那些说教用在你身上,很没意思不对。”
阿克詹随手将散落的额发向后一捋,露出一个带着痞气的笑容。
阳光突然穿透虚无的空间,在他发梢镀上一层金边,虽然这里本不该有阳光。
“我突然意识到,”他打了个响指,“让你开心满意一下不就好了吗?开心也是心啊!”
这一点,她确实想过。
如果只需要考虑自己的快乐,该有多好。
“我自己......”她低头看着掌心,“虽然很容易满足......”
那些简单的快乐,河边洗衣时溅起的水花,集市上买到的甜腻糖果,冒险途中偶然发现的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