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停顿。

他脸色微变，迟疑道。

“对了，我还有个问题，不知道轮回记忆里面有没有关于大世界核心的？”

人形光影略作思索，随后摇头，“我没有明白您的意思？”

楚牧扣住光影的指节微微用力，声音沉了下去：“我在想，等我们取走大世界的本源之后，它会不会.......根本撑不到我们离开，就自己先塌了？”

“哈哈哈.......您还真是.......”光影发出一阵亲切又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声，“小心谨.......呃.......深谋远虑啊。”

祂干咳两声，递来一个“请放心”的眼神。

“大世界在彻底崩坏之前，绝大多数能量和规则都处于循环之中，并不会全部汇聚到世界核心。”

“轮回至高祂老人家的记忆里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大致如此。”

“所以我们不必太过担心，等拿到本源之后，仍有足够的时间决定.......是战，还是逃。”

楚牧闻言，指间的力道稍稍放松，压在光影肩头的手缓缓滑落。

可他的指尖却无意识地在虚空中轻点，仿佛在无声地推演着什么。

“循环.......平衡.......”他低声重复这两个词，眼底幽光流转，明灭不定，“也就是说，就算我们取走本源，大世界自身的稳定机制仍能维持表面平静，不至于立刻崩溃？”

“正是如此。”光影点了点头，周身流转的光晕随之泛起轻柔的涟漪，“世界的能量与法则大多处于循环之中。”

“就像草木枯荣、雨水蒸而又落，本质是一种往复。”

“我们取走本源，短时间之内，大世界仍能维持这样的循环。”

楚牧的指尖在虚空中停顿。

“短时间......”话语重复，语气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这个‘短’，究竟有多短？”

光影周身流转的涟漪微微一滞。

“就像一棵被砍断的大树，”祂斟酌着词句，“虽然根系还能汲取水分，但终究........”

“不用说了，我大概理解了。”，楚牧出声打断，转过身面向轮回权柄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