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办?一直都好办啊!”滕素儿语气淡淡,脚掌向前,悄悄移过去几寸。
“我劝你别动什么歪主意,”她言语似乎漫不经心,手上却见缝插针,一瞅着空,突然伸手朝方后来抓过去。
方后来自然是沉肩缩腰,又往桌子后面躲。
滕素儿顺势微进半步,
“乖乖过来,那便你好,我也好。
否则,哼哼,我就把小白再放出来咯!”
“你是好了,我可不好!”方后来虽然缩了半个脑袋,嘴上不停吧唧吧唧,依旧针锋相对,
“我也劝你别虚张声势!
你若敢闹出大动静,一早就能抓了我。
不敢就别吹牛!”
语气虽硬,但该小心还是得小心。
那竖起来的桌子,在地上嘎嘎响着,被他拖着护在身前,一齐又往后退一大步,继续与滕素儿保持距离。
哇!气死我了!
他这分明是打算顽抗到底呀!
滕素儿一跺脚,躁性子上来了,
“你过不过来?”
她将方后来刚刚脱下的衣裳,高高举起来,恶狠狠威胁,
“你再不过来跟小白玩,我可就把这衣裳撕碎了哦!明日看你穿什么去鸿都门!”
方后来想起自己房内包裹里,还有一件新锦衣,于是根本不在乎她的威胁。大不了,明日就穿那套新锦衣呗!
反正她此时不方便发狠。
我只需跟她拖下去。一直到天亮了,立刻就去鸿都门,她也就抓不到我了。
一念及此,方后来就很硬气,怼她,
“就不过来,能奈我何?
那衣裳反正已经破损了,巴不得你撕了!
你越撕我越开心!你撕啊……快点撕啊!”
不行,我得换个方法!
滕素儿眼珠转转,“呵呵,你的意思……是想让我撕你衣裳?”
说着,还特意踮脚往桌后看,促狭地笑起来,
“你好坏哦,莫非是想要激我……
再撕了你这贴身衣裳?”
“哎,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方后来赶紧辩解。
“你……就是这个意思!”滕素儿不由分说,双手轻轻一锉,手上那十两银子的衣裳,立刻散成了碎布。
你……还真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