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来,凡是来的四国使臣,没有不交口称赞的........"
明台禅师说得眉飞色舞,方后来恍惚间,感觉北蝉寺也不用叫北蝉寺了,干脆改名叫北蝉客栈好了。
“啊......那个......,禅师啊……"
方后来听他说个不停,立刻将话头岔开,
“听闻四国之间素来不合,这帮使臣,住一块,不会打起来?
打起来,会不会像平川这般,被大邑官府关进牢里?”
明台禅师说得正起劲,被他一插嘴,弄得哭笑不得,你这问的........什么事啊?乱打岔么!
“方施主,有所不知,我们北蝉寺田庄遍布京郊,得有几十处庄子呢。
各国使臣分别各住一处,又并非紧挨着,不至于能闹腾起来。”明台禅师解释。
“那,也就是说,若见了面,有可能还是会发生些争斗?”方后来听出一丝言外之意。
“来的都是客,都是懂礼数,知进退的。哪能呢……”明台禅师僵了一下,还是想继续自夸,
“即便有些小误会,我们大邑乃礼仪之邦,也断不会随意拿捏客人!”
这最后一句,说的带了几分怨气,意思就是平川城欺负人。
方后来只当没听到:“禅师这话,我算听懂了!
意思就是,对那些不懂礼数的,不知进退的,必须要教训一下。”
他拍了拍袖兜里的银票,“当然,凡是懂礼数的,都是我平川的客人!”
明台禅师差点被他这番歪话给气着了,索性装作没听到银票作响。
“对了,请问禅师,这大燕使臣送贡品的车队,是不是还滞留在北蝉寺田庄,还没回大燕?”方后来接着问。
“大燕车队么……,确实没有回去!
巡查北蝉寺名下田庄也是北蝉寺戒律堂的职责。
我作为北蝉寺戒律堂管事之一,去田庄巡查时,倒是看到,来贺寿的四国车队,除了大燕,其余各家都回去了。”
明台禅师不明所以,只见他问的有些奇怪,于是反问,
“大燕的车队需要停留些日子,采买应季的大邑特产回去,必须要等几个月,这有什么不妥吗?”
明台见方后来不说话,
他又拿话激起来,“我们北蝉寺是佛门清净地,也是好客之所。……”
你方才自夸过了!方后来一边随意点头,一边想着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