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些都是托词。
我与春花醉仙楼东家也是认识的,听他所言,其实是外府总管潘小作借题发挥,与人在春花醉仙楼设计北蝉寺。”
听这话,方后来嘴角都扯了一下。
祁作翎继续道,“我两个月不到就要走了,那这三个月便等不得了。而且说不定到那时候,潘总管又出了什么借口,将北蝉寺再次发落,也又可能。”
方后来知道了,他大概是想问自己有没有办法,帮一把。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对祁作翎道,
“祁兄仁义,对大邑人多有照顾,小弟佩服!
但是这事,我先给你透了信,你可别说是我说的,万一传到那个妖女,啊不,那个城主耳中,我又得挨一顿狠的。”
“不会,绝不会乱说。”祁作翎满口应下来。
“整件事,我清楚!就是城主府有意要敲打北蝉寺。你别去四门府衙了,没有用的。”方后来敦敦告诫。
他可知道,城主不喜欢大邑人,还曾吃了北蝉寺的亏:“你呢,也不要管这事了,祁家如今与吴王府贴近,去多了,小心惹祸上身。”
”这个道理,我还能不懂?所以这次,我没敢去找吴王!”祁作翎苦笑,“但我又怎能不理?”
方后来愣一下,很不明白,“这事与你有什么关系?
你静静等一两个月,就要回去大邑报账,不要节外生枝啊。”
“贤弟不知吗?北蝉寺是我们大邑的护国圣教。
咱们大邑官家子弟素来有一套默认规矩,女子幼时大多要在宫中伺候,男子幼时大多要在北蝉寺修行。
你是知道,祁允儿在宫中住过几年。而我则在北蝉寺住过几年。与他们不少僧人见过,也聆听过明心等不少禅师讲解佛法。
如今我祁家是朝中皇商,更应该与北蝉寺首尾照应。”
方后来皱了皱眉头:“可是我所见,北蝉寺的僧人脾气不小,行事也比一般人蛮横。
在大邑也就算了,在平川也不收敛些,肯定是要吃苦头的。”
“祁家一意为他们奔走,只怕真会得罪平川官府!”
祁作翎叹息一声:“谁说不是呢!
北蝉寺得罪了官府,如今在平川城,没有客栈敢留宿他们。
所以,明台师伯落脚在我祁家了。我若对明心师伯的事置之不理,大邑皇家人,对我多少会横加指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