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愣住,又往方后来这边看。太清宗的眼神更是复杂。
潘小作招招手,也不怕和尚们听见,笑嘻嘻:“你消失了好几天,我不怪你。今日我这人手不足,总该听命办差了吧。”
方后来没办法,往前走了一步。
看样子,这潘小作没带外府卫的人来。
这把火倒底还是烧到了自己这边,好在,方后来怕在城中遇着难事,一直都把城主府外府卫的令牌随身带着。
铁质令牌一举,气鼓鼓瞪了潘小作一眼:“外府卫办差,闲杂人退避。”
这举动,无疑在和尚、以及外人眼里彻底做实了,太清宗与城主府联合来对付北蝉寺之举。
宋濂此刻心里半是惊喜,半是埋怨。
喜的是,城主府明显对北蝉寺厌恶,北蝉寺定然没法子在平川城立足了。
如此这般,城中新来的四国十万人,甚至平川三城的百万人,都可能被自己独霸,成为太清信众。
埋怨的是,林师伯认识外府卫的事,竟然没提。
林师伯此时也是懵圈。
刚刚说什么来着,让你远离城主府,你倒好,还当上了外府卫?那不是把大补之肉送到了大虺嘴边?
而明心禅师则在盘算,莫说来了一人,就是再来几个外府卫,又如何?
自己不动境巅峰境界,已经不是等闲高手。此刻境界最高的,除了宋濂,就是潘小作,其余顶多金刚境。
若他想逃走,此地没有人可以拦得住。
但,自己逃便逃了,其余僧人要沦为阶下囚。更可奇怪的是,自己已经把重宝伽楞经奉上,为何城主府还要如此敌视北蝉寺?
他还在犹豫着,身边几个和尚举起了禅杖,又催了一句:“首座,赶紧走吧!不然来不及了。”
他还未有动作,只见潘小作迅速从身后扯出一个火铳,搓燃了引线,一道白光冲天而起,瞬间在酒楼上方轰然炸响。
明心禅师脸色立刻变了。
潘小作冷笑道:“你还想走?”
噗通一声,他将火铳丢了:“这是白燧令。见了此令,附近的巡城司、四门府衙的人马上就会包围此处。”
明心禅师见他话语动作,毫无转圜之地,当机立断,一踏廊沿,拔身而起,要翻越廊檐,往外跑去。
潘小作大吼一声:“你盯着其他和尚,我来拿他。”
这句话,自然是对方后来说的,方后来无可奈何,只好又往前走了一步,看着那群虎视眈眈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