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是开口了,“安加里绪……我的妻子,她怎么样了?”手边的那本手术报告已经被我彻底翻烂了。
医生被我那近乎血红的眼睛盯的发咻,他说,“需要静养,长时间的高强度工作让她的身体遭受了严重的打击,加上我们似乎发现了部分的精神污染,那大概与旧日有关系。”
医生顿了顿看向我,他有些犹豫的开口,“在这一块我们没有任何的办法,我们已经经历了,虽然大致上来看并没有生命危险,您的妻子很坚强,她的身体正在顽强的自愈着。”
“可她失去了她的声带,病变的凿瘤在发现的时候已经长满了她咽喉。我们已经尽力了,她的后半生大概是需要躺在这张床上了,她的身体并不适合长时间的运输,那对她的身体不好。”
医生说着。
“您妻子身上的伤疤还没有好,为了防止伤口的二次感染引发大量的并发症状,我们还是建议您不要长时间待在病房里。”
医生低着头,不敢看向我的眼睛。
“有防护服吗?我不碰她,我……”我甚至带着些哀求的看向医生。
“这……只要您身上没有传染病,在不接触病人的情况下,还是没有问题的。”医生看向我说。
“谢谢。”我说。
医生带着护士走了,打葡萄糖点滴的安加里绪还躺在那里,我靠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窗帘虽然被拉开,但是窗户已经彻底封死。
我看了一眼窗外,西伯利亚少见的能看到一整轮的黄昏,这样的景象本该美丽的像是画,可现在我却连欣赏的心思都没有了。
一轮淡淡的血雾笼罩在我的眼球上,世界像是降下末日,对我宣判着死刑。
夜深,护士进来换了瓶葡萄糖,她看向我的目光带着胆怯,那个男人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眼球上的血管因为长时间的充血,早已经爆裂开来,淡淡的血液模糊那双深沉的黑色眼眸。
早晨,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这是西伯利亚少有的阳光天气,可今天依旧不平静,窗外的狂风正在不断的呼啸着,它们尖锐鸣叫,撕咬透明玻璃。
这时候的我依旧没有合眼,我一整个夜里带着那双满是血的眼睛,苦苦期待着安加里绪睁开眼来。
中午的时候护士再次进来更换了葡萄糖,主刀医生过来顺带做了一次术后的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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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结束后,医生问:“先生,我们这边认为您应该休息一下了,您的眼睛可能会因为这件事情而丧失大量的视力。”
“没事的。不用管我,我坐在这里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