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有告诉为什么不杀安加里绪。”落穗接着质问。
“这很重要吗?重要的不该是安加里绪没有死吗?”他随意的笑笑。
这一次他没有带任何的底牌,更何况他也没有任何的底牌。
几次虎口脱险不过是一些简单“变化”的障眼法罢了,上不了台面。
比起安岛鸶纳那个女人来看,他是那么的单薄,可那么单薄的人居然杀死了斯卡森·司洛达,而安岛鸶纳呢?连直面斯卡森·司洛达的资格都没有。
仅是一个照面,就被那个男人杀死。
他杀死了斯卡森·司洛达,这是多么的荣耀。
他转身正欲离开,他相信落穗不会开枪。
“砰!砰!砰!”密炼制银的爆裂弹瞬间打穿他的五脏六腑,落穗根本没有要给他活下去的机会,在他被秘制银干扰思维的瞬间,无数发子弹再次朝着他重要的器官打去。
爆炸开来的子弹碎片几乎把他打到了失智,可依旧没有完。
落穗更换了弹夹,子弹再次如同暴风雨般向着他扫射。
在他死前,他听到的话是,“抱歉,我不能让安加里绪姐姐再次陷入无端的危机之中。”
“也许这是斯卡森·门卡利达先生的责任,可这不是你理由。”
“陷入旧日污染的人是无药可救的,包括我,也包括你。”落穗说着。被旧日污染的人,她自己的命运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她莫名的笑了,也许总有天那些密炼银制的子弹就打在了她的身上。
她不在乎,这一辈子,她不想活的太长了,因为她好像忘记了自己最为重要的东西,在她要被旧日全面吞噬那一刻。
她的意识深处,有一个执拗的小孩,她的身上是剧烈燃烧的烈焰。
她好像看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
“稻谷……”她低语着,却怎么也无法明白,那份执拗的心。
她现在应该已经和稻谷彻底分化成了两个人,人一旦失去了记忆,那么再次醒来就不再是一个人了。
小主,
你与她之间的羁绊啊,回忆啊,都伴随着那饱含着你们之间记忆的灵魂死去,而彻底消失。
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死亡不是生理意义上的死去,而是被彻底的遗忘。
人的体积是由人的交际圈而塑造的,就像是稻谷,她有着一位很不错的上司,一些在净组的伙伴。
她的交际圈很小,小到每个人都记得她,记得她的每一处细节。
一个人,你忘记了他(她)(它)那在你的生命里他们就彻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