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哪里？

它……又是什么级别的存在？

所有人的心中，都涌起了同一个巨大的问号。

五位大帝显然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们齐声嘶吼，身上爆发出更加狂暴的气息。

“谎言！这是谎言！你这个低等宇宙的土着，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维度的秘密！”

“对，一定是想用这种话来动摇我们的道心！”

“杀了他！只要杀了他，这个宇宙就彻底是我们的了！”

然而，元始道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他们如何咆哮，如何释放力量，都视若无睹。

他只是用一种悲悯的眼神看着他们，然后，抛出了那个，让整个宇宙，乃至所有维度，都为之窒息的终极问题。

“你们问，‘虚无之祖’是怎么来的？”

“那吾，便问你们一个更根本的问题。”

“虚无……又是怎么来的呢？”

话音落下，整个世界，彻底陷入了死寂。

五位大帝的狂暴攻击，在距离元始道祖三尺之外，便戛然而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按住。

他们脸上的愤怒与不信，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源自灵魂最深处的茫然与恐惧。

虚无……是怎么来的？

这个问题，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们认知中最底层、最坚固、也从未被质疑过的枷锁。

如果一切，都源于“虚无之祖”。

那么，“虚无之祖”之前，是什么？

是……“虚无”吗？

可如果“虚无”是“有”的起源，那“虚无”本身，又算什么？

它，又是如何诞生的？

这是一个逻辑的死循环，一个思想的悖论，一个……无法解答的，终极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