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想果然自己费尽心思，把对方绑上贼船是正确的选择。

这一经历只能算是三人旅程上的一段小插曲，飞梭无有停歇地继续飞驰，之后虽仍会有一些不开眼的虚层怪物被梭体散发的有序能量吸引而来，形态千奇百怪，有的如同蠕动的阴影，有的像是破碎的镜面聚合体，但无一例外，都在尚未靠近飞梭时，便被姐妹二人施展的各式神通随意斩灭。

两位纯阳大尊出手，清理这些虚层孳生的怪物，简直如同呼吸般自然轻松。

以至于看到后面，离阳都有些手痒难耐，放出先天之影打算上去试探一番，未曾想分身刚一脱离飞梭的庇护，便被虚层充盈的无限流光洗礼冲刷，未走几步已是千疮百孔，怕是还没摸到人家自己就已灰飞烟灭。

见状，他自是忙不迭召回，好歹也是一份浑天元气，可不能白白损耗。

“唯有萃真大圣及以上才能不借助任何法宝，以形体真渡虚层，哥哥现在，还差了一点呢。”

紫胤轻笑一声，引得离阳愈发尴尬，他稍正坐姿：“咳咳，为兄也只是一时好奇而已。”

好在经过先前的敲打，此女却是不敢再挖苦，明白以自己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接触虚层生态，离阳的心思也逐渐游离至别处，或许是身负太虚三印的影响，他竟是能隐隐约约捕捉到姐妹二人出手时逸散的玄机道韵。

虽然只是一瞬一丝，但毕竟是纯阳手笔，对于蜕凡而言广博浩渺至极，单是略一观摩，便似有所悟，更别说细细打量了。

如此，不知在虚层中穿行了多久，前方的黑暗终于出现了一丝不同。那并非光亮，而是一种……污浊、粘稠的黯淡色彩，仿佛整片虚空都被某种腐败的力量浸染了。

同时，一股若有若无、却带着强烈侵蚀与堕落意味的气息，开始透过先天感知传递过来。

“前方，便是腐渊外围了。”

紫宓清冷的声音适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