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玖愣了愣,好似回到了那个夜晚,那个让自家徒弟一辈子也无法忘怀的夜晚。
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轻轻抚摸着逸月的头发,沉默了片刻。
“爹爹,你怎么了?”逸月抬起头,看着凌玖,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凌玖回过神来,微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他的目光落在逸月身上,眼中满是温柔,“小逸,你先休息吧,我洗澡去了。”
说罢,凌玖起身,将浴巾搭在自己肩上。
片刻后,浴室的门“咔哒”一声合上,水声随即响起,像一场遥远的暴雨,把凌玖的身影隔绝在雾气之后。
逸月盘腿坐在沙发上,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靠垫,耳尖随着水声轻轻抖动。
下一刻,他忽然跃下沙发,赤脚踩在地暖上,发出极轻的“啪嗒”声。
“反正闲着。”逸月自言自语,把浴袍腰带重新系紧,推门溜了出去。
走廊里,壁灯感应到他的脚步,一盏盏亮起又熄灭。
瑞炽的房间门没锁,缝中透出条暖橙色的光,带着孜然与焦脂的味道直往逸月鼻子里钻。
“……你们居然背着我吃夜宵!”逸月把尾巴一甩,门“哐”地弹到最大,里头两只同时抬头。
瑞炽正赤膊蹲在小型能晶炉前,胸口的火纹被炭火映得通红,爪里拎着半扇薄如蝉翼的鹿肉,油花滴下去,“滋啦”一声窜起蓝焰。
霜岚更夸张,直接把一枚极品炎玉髓当碳使,像一个缩小的恒星。
他拿镊子翻着一串炎髓贝,贝壳张开,里头的肉粒莹白透亮,沾到玉髓火便蜷成玫瑰形。
“来得正好。”霜岚用尾巴尖卷过一只杯子,抛给逸月,“炎髓贝刚熟,再晚一秒就老了。”
逸月盘腿坐下,浴袍下摆被暖气烘得蓬松,像朵银云铺在地板。
他先抿了一口,杯里是冰过的星露,一冷一热在舌尖炸开,辣得他耳尖“唰”地立成天线。
“被爹爹发现你们拿炎玉髓烤肉,看你们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