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战士们用炸药包贴在桥墩上,导火索点燃的瞬间,周铁柱吹了声口哨,骑兵们翻身上马,消失在夜色里。
爆炸声响起时,他们已经跑出了三里地,回头望去,大同城头乱成一团,机枪漫无目的地扫射,像垂死的野兽在哀嚎。
被困在城里的第26师团残部彻底崩溃了。参谋长山崎一郎在日记里写道:“八路军像鬼魅,白天是农民,晚上是战士。粮库空了,水井被投了毒,连城墙根都被挖了洞。再守下去,不是战死,是饿死。”
他不知道,城墙根的洞是云冈石窟的老石匠们领着八路军挖的。这些石匠祖祖辈辈守护石窟,日军占领时,他们假意帮忙修炮楼,暗地里却记下了所有通道。
当八路军的爆破手顺着洞摸到城墙下时,石匠们还偷偷递来了炸药——那是用庙里的香炉熔铸成的。
许昌北面的玉米地里,特战旅的战士们趴在秸秆堆里,盯着远处驶来的日军列车。特战一团团长王梦生举着望远镜,看见车厢上的“弹药”字样,嘴角勾起冷笑:“这是冈村宁次给武汉前线送的‘年货’,咱们替他收了。”
这是他们南下后的第八次袭扰,半个月来,平汉铁路豫西段成了日军的噩梦——七座桥梁被炸,三个弹药库起火,连日军的补给司令都在视察时被冷枪打伤。冈村宁次气得把指挥刀都劈了,却连八路军的影子都没抓到。
列车刚驶上铁桥,王梦生按下引爆器。巨响过后,铁桥像麻花似的拧在一起,列车头栽进结冰的河沟,弹药车厢连环爆炸,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战士们趁着浓烟撤退,玉米叶上的露水打湿了军装,却没人敢咳嗽——他们知道,日军的巡逻队就在三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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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百姓送来的红薯!”通信兵递来个热乎乎的布包。团长咬了一口,甜丝丝的暖意从喉咙流到心里。
这些天,他们白天藏在百姓的地窖里,晚上出来行动,农妇们给他们缝补衣服,老汉们替他们放哨,连孩子都知道对着日军的侦察机喊“天上有铁鸟”。
在大别山的山洞里,阎长官带领的晋绥军,一个晋绥军炮团,正对着日军的联队部校准炮口。
炮手王大牛是加入晋绥军6年的老兵,也算是跟着阎长官多年的老兵了,此刻正用袖口擦着炮身:“这炮在忻口时打过鬼子,现在可得让它开开荤。”三发炮弹过后,日军的联队部变成了火海,连正在开会的联队长都没跑出来。
武汉前线的日军彻底慌了。前线的士兵等着弹药,后方的补给却卡在豫西;想分兵保护补给线,国军的反攻又越来越猛。
一个日军新兵在日记里写道:“白天要躲支那军的炮弹,晚上要防支那军的偷袭,连吃饭都得抱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