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培风大惊。
这怎么可能?
尽管“寒露”只是一柄凡铁长剑,但也绝非血肉之躯能够比拟。
伴随一阵风声入耳,他脑袋挨了记快拳,嗡嗡直鸣,整个人斜飞出十数丈,晕眩难当。
“自讨苦吃。”
虽不知年轻人会刺哪里,但他的气实在太多,每处窍穴都浑如铜墙铁壁。
但也不得不说,换做一般人恐真接不住对方的剑。
刘枫心有余悸,不敢给年轻人喘息之机,乘胜追出十数剑,压得杨培风节节败退,又在其身上添了好几道新伤。
杨培风整个人就像一块细嫩豆腐,碰着剑刃就皮开肉绽。
好在手段够硬,连吃两个猝不及防后,他仍旧力挽狂澜,渐渐稳住颓势。
两人疯狂倾泻剑意,将一栋栋房屋、一条条街道夷为平地。众人莫敢上前。
“阁下不是挺威风?”
“仗剑天涯的大侠,躲什么!”
刘枫久攻不下,便以言语相激。
能迫使对方召来那柄飞刀,以方便他们结果谢谨性命,再好不过。
杨培风多出了七八个大洞的破烂青衣下,却并非白花花的皮肉,而似一朵朵绽放的红梅,除了血还是血。长发披散,尽显狼狈。
杨培风脸色平静,出剑的同时淡淡说道:“我错看你了,真有好多的气。可惜用了这么多气,却只换我一些皮外伤。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刘枫嗤笑不已,“原来还仅仅只是,皮外伤么?”
又臭又硬,茅坑里的石头也不过如此。
刘枫放缓攻势,只维持一个使其“欲罢不能”的状态,以防年轻人“走为上策”。
他只需要一分分耗尽其气海,则稳操胜算。
此法在以往与人厮杀时屡试不爽。无它,他的气,实在太多!
杨培风感受到了,对方在最初的突袭未果后,摒弃了速胜的念头。
那也就是说,此人气海并非用之不尽。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不管有什么秘密,打死之后,他有的是时间,慢慢研究。
杨培风拔地而起,小小搓了一道风雷剑气丢下,“砰”的一声,与追上来的刘枫正撞上。
仍旧未伤其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