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点,宁王知道,陈庆之他们自然也知道。所以,他们才会千方百计把张恪推上去代替陈庆之,让他前去西南主持大局,这样陈庆之便能继续坐镇京城了。不是说西南的事情不重要,但哪怕是宁王自己也是不相信,仅凭着一些饭都吃不饱、手无寸铁的流民,能够成什么事的。破坏性肯定是有的,但绝对不可能撼动朝廷的统治根基的。宁王既不担心西南的动乱,更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那些人从头至尾都只不过是宁王的棋子。棋子,合则用,不合则弃,不外如是。
只不过,费时费力地做了这么大一个局后,却没有达到目的,陈庆之还依旧稳坐钓鱼台,实在是不甘心啊!话说回来,为什么每一次都好像是那个小子在关键时刻出来坏了自己的好事呢?老子和他上辈子有仇吗?着实可恨。
一旁的赵无极见他一脸阴沉的样子,想了想后,笑道:"殿下如今还想不想要对张恪做点什么呢?"
"想啊!呃,嗯?你不是说他现在是钦差,不能动他的吗?"
"呵呵,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属下的确是说过暂时不要动他,不过,那个指的是在京城地界,而且最好不沾咱们的手,以免授人以柄。但只要他离开京城了,而且动手的也不是咱们,那就无所谓了。"
"哦,赵先生,请展开说说。"
赵无极点了点头,学着宁王的语气道:"那个小子,不是要去西南了吗?那个地方如今可是一团乱麻,在这种情况下,难免会发生点意外什么的。咱们不妨给那边传个话,找个机会制造个混乱之类的,趁机做了他。反正是那些泥腿子做的,跟咱们离着几千里远了,那便无论如何都扯不到咱们身上了,这事儿便也只能怪他自己命不好了,殿下觉得如何啊?"
"哈哈哈,高,实在是高。如此甚好啊!唉,不瞒你说,真不是本王小心眼,实在是那个小子屡屡坏了本王的好事儿,委实是邪门得很。要是能弄死他,也算去了本王的一桩心病了。如此,那这个事儿就全交给先生了?"
"敢不从命。为殿下分忧,本就是属下的本分。殿下尽管放心就是。"
宁王开怀大笑,昨天晚上至今的憋屈一扫而空。嗯,终究人还是在暗地里做坏事时候,感觉比较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