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个花瓶,都是用黄金和上好的羊脂白玉打造,太奢侈了。
阮风风觉得自己真是掉进福窝了,伺候起华曦帝来更加卖力。
华曦帝看他一眼,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小五,你老家是河西府的?”
阮风风心头一跳,陛下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难道对他们的身份起了疑?
他保持着镇定,依旧笑吟吟道:
“是呀,陛下。”
脱掉了华曦帝的外袍,两人往床榻走去,华曦帝又问:
“河西府距离京城足有两千里,你们一家过来可真是不易。对了,你们是河西府具体哪个地方的?”
阮风风眉心一颤,随即又一脸哀愁地回道:
“陛下,臣侍也记不清了,离开家乡时,臣侍年纪尚幼,这些年,姐姐带我们去哪,我们便去哪,颠沛流离了许多年,如今得陛下护佑,总算安稳下来。”
华曦帝揽阮风风入怀,说道:
“阮霏霏一个人养你们八人,确实不易,你们都是一奶同胞的亲姐弟吗?”
阮风风心里越发笃定,华曦帝一定是有所怀疑了。
不过好在,阮霏霏在考中解元时,就跟他们八个交待过。
从前只是普通人,不会有人关注他们的过往,可一旦走进权贵的圈子,他们的身世就是颗雷,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有心人引爆。
所以,她们必须统一口径。
因着他们八兄弟,除了老七老八之外,长得并不相像,阮霏霏就教了大家一套说辞。
“回陛下,臣侍和姐姐她们并非亲姐弟,臣侍和兄弟们都是姐姐收养的孤儿。”
听阮风风如此说,华曦帝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
“哦?阮霏霏竟是如此善心之人?”
阮风风认真地点点头,继续编故事:
“是的,姐姐最见不得别人落难,臣侍只记得小时候家乡发了大水,冲走了娘亲和爹爹,娘亲被冲走前,把臣侍放到了一块门板上。”
“后来,臣侍也不知道在门板上漂了几天,只记得饿得奄奄一息时,是姐姐救了臣侍。”
“臣侍是姐姐救的第五个孩子,所以就排行第五。”
他讲得声情并茂,提到娘亲和爹爹时,还红了眼圈,看起来比真的还真。
可是心中却在腹诽:
狗屁的善心!就是个老赖!坑了我们会所百万账单,还让老天一道雷把我们都劈了过来!
不过好在,他现在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也不算太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