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斯塔克一顿饭吃的恍惚无比，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梦中一样，尤其是他转身上厕所回来后。

不论是桌子、椅子还是那些食物都消失不见后，他更加的怀疑自己现如今的状态。

托尼望着在沙丘上溜达的杨波，突然间瞳孔一缩，凭借着还没彻底暗下来的天空，他发现他们来时的路上。

只有一行脚印…

他的心脏猛地一缩，那脚印是他他自己的，他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视线死死锁在杨波的脚下：

沙粒在杨波的鞋底轻轻划过，却连一道浅痕都没留下，仿佛他只是踩在空气上一样。

托尼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随后再次看向在沙丘上散步的杨波。

“史蒂夫…”

杨波看着一脸欲言又止的托尼，从沙丘上走下来疑惑的问道：“你不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你到底是什么？难道是死神？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看着托尼那一脸认真的模样，杨波虽然不知道托尼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是他忍不住笑出声。

“哈哈，托尼你这家伙…真不愧是我最喜欢的英雄，你这脑回路实在是太有趣了，你等等…”

杨波忍着笑意在心里将牧师头盔展示出来，一个散发着柔和圣光的天使光环出现在他头顶。

“孩子，跟我走吧，我送你去地狱…”

托尼盯着那圈突然冒出来的圣光，整个人都僵住了。

柔和的光裹着杨波的轮廓，连他嘴角没忍住的笑意都显得有点‘神圣’。

可配上那句“送你去地狱”，怎么听都透着股荒诞。

“你……”

托尼咽了口唾沫，刚才那点对“死神”的恐惧，被这奇怪的反差冲得七零八落，“你到底在搞什么？天使还送人情去地狱？”

“托尼，你放心军火商上不了天堂的，我想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

此话一出，托尼愣在原地想起那些绑架他的恐怖分子，他们使用的武器大多都是史塔克集团的产品。

“你…说的对，我可能上不了天堂。”

杨波看到托尼那仿佛心死的眼神，伸出手做出了一个拉绳子的动作，瞬间头顶的天使光环消失不见。

“孩子，这不是你的错，资本家能上天堂的几乎没有…就算是你不卖武器。”

听到杨波这样说，托尼的眼中终于是恢复了一些光：“说的也是，没准在地狱之中我还能遇到一些认识的人，带我走吧…”

“不是，你真信啊？”

这托尼·斯塔克被关了三个月被关傻了，杨波只知道托尼脑回路有问题，殊不知自己逗托尼的一系列行为究竟有多惊悚。

杨波看着托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差点没绷住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跟你开玩笑呢！”

托尼猛地抬头，眼神里满是错愕：“开玩笑？那你刚才的光环……还有不留脚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