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驶过关卡时，周阳注意到鬼差腰间的令牌和陈默的一模一样，心里咯噔一下 —— 这根本不是临时伪装，陈默就是幽冥水师的人。他悄悄按下录音笔，故意提高声音：“陈默哥，你跟水师很熟啊？”

“以前执行过联合任务，” 陈默面无表情地转过头，“专心开车，别问不该问的。”

车开了没多远，前方突然出现片浓雾，海图上的路线变得模糊不清。小白突然指着窗外尖叫：“周阳哥！水里有东西！”

周阳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黑色的海面上浮起无数张惨白的脸，长发缠着水草，指甲泛着青黑 —— 是幽冥海的怨魂。它们正朝着越野车伸出手，仿佛要把车拖进海里。

“快贴避水符！” 陈默突然喊道，自己却没动。周阳赶紧摸出符纸贴在车窗上，金光闪过，怨魂们惨叫着退开。他瞥了眼陈默，对方正盯着手机发消息，屏幕上的备注是 “统领”。

“前面就是墨鱼礁了。” 陈默突然开口，指着前方的黑影 —— 那是块突出海面的巨大礁石，形状像只墨鱼，礁石上插着几面黑色的旗帜，上面画着水师的锚形标记。

越野车刚停稳，就见个穿蓝色长袍的鬼差走了过来，脸上罩着渔网面具：“是来取货的？暗号。”

周阳掏出 “外卖 001” 的铜牌晃了晃：“老顾客的信物，要热乎的骨灰盒。” 这是马爷教的接头暗号，前半句认身份，后半句是走私黑话。

面具鬼差点点头，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纸扎盒子：“这是样品，先验货。” 周阳刚要伸手，陈默突然拦住他：“我来验，怕有诈。” 他接过盒子打开，里面躺着颗暗红色的药丸，正是还阳丹成品。

“货呢？” 周阳故意装出急切的样子，“我老板要大量进货，定金都带来了。” 他拍了拍外卖箱，里面的纸扎钞票发出哗啦声。

面具鬼差往礁石后面指了指：“跟我来，仓库在下面。” 刚走两步，小白突然拽了拽周阳的衣角，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他身上有老部长的气味，和马爷照片上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