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环局。”雷虎低声道，“他们想让我们追出去，国内空虚。”

“不。”程雪摇头，“林薇薇现在揭发，恰恰说明赵宇已经失控。他原计划让她继续潜伏，但现在不得不启动应急清除程序。”

陆明远站起身，从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根据《特别污点证人保护条例》，你在未受胁迫状态下作出的陈述，可作为初步证据提交国际刑事法院。我有权在未经质询的情况下，将你的证词加密推送至全球合作网络。”

林薇薇冷笑：“你以为我会相信法律？我早就没了退路。”

“你不为自己，也为活着赎罪。”陆明远翻开授权书，陈默的签名赫然在列，“这是他签的特别许可。只要你开口，所有指控都将追溯到底。”

林薇薇沉默良久，忽然抬头直视单向玻璃。

“我知道你们在听。”她一字一句地说，“三年前，我亲手把陈默父母的行程表交给赵宇。婚礼爆炸案，是我把引爆器藏进捧花。代孕录像，是赵宇逼我拍的，用来要挟我父亲还债。”

她喘了口气，声音陡然变冷：“但有一件事他没告诉我——那晚在山顶，真正动手换茶的人，不是我。”

陆明远皱眉：“是谁？”

“是周海涛。”林薇薇嘴角溢出一丝血沫，“他在陈家当过园艺工，熟悉地形。赵宇只是策划者，执行者另有其人。而我……我只是个传话的工具。”

程雪迅速调取周海涛履历，发现其早年确曾在陈家庄园短期任职。时间线与案件完全重合。

“匹配。”她立刻标注重点，“周海涛不仅是行贿者，还是直接行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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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虎此时收到新情报：“替身登机完毕，航班即将关闭舱门。边境巡逻队请求是否拦截？”

“放行。”程雪下令，“让他们飞。我们在空中就能追踪信号反弹。”

陆明远重新坐回椅子：“最后一个问题。你说体内装置会释放信号，那么它现在是否已被激活？”

林薇薇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红光忽明忽暗。“刚才那只鹦鹉撞玻璃的时候……它震了一下。就像……被唤醒了。”

程雪立即切换频谱监测，发现一段微弱脉冲正从探视室向外扩散。她迅速启动反向干扰程序，同时将量子硬盘接入物理断网终端。

“信号已截获。”她说，“我们拿到了完整的传输协议。”

陆明远当机立断，按下录音笔终止键。他拿起电话，拨通国际刑警紧急联络线：“代号‘血色婚礼’，级别八十八，证人林薇薇正式提交绝命证词。内容涉及跨国谋杀、人体操控及恐怖袭击预备行为，请立即启动联合取证程序。”

通话结束，他看向林薇薇：“你的话已经无法收回。无论真假，都会成为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