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四合院还笼罩在一片冬日特有的宁静中。
易中海却早已醒来,或者说,他几乎是一夜未眠。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那黄澄澄的金条和聋老太太那张布满皱纹、却透着精明的脸。
他蹑手蹑脚地起床,没惊动还在熟睡的媳妇儿,舀了瓢冷水胡乱抹了把脸,冰冷的刺激让他打了个激灵,彻底驱散了最后一点睡意。
他对着屋里那块模糊的玻璃窗照了照,整理了一下衣领,努力挤出一个自认为“诚恳又带点焦急”的表情。成败在此一举,他必须说服钟铭那个小煞星,拿下那百分之五的提成协议!
深吸一口气,易中海推开家门,径直走向后院。经过中院时,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钟铭常待的那块地方——空荡荡的,只有那张专属躺椅正孤零零地摆在傻柱屋檐下。
他心下稍安,正好,先去给新认的“亲娘”请安,表现表现孝心,顺便再探探口风,看看老太太那边有没有初步的人选。
走到聋老太太门口,易中海再次调整表情,换上十足的“孝子贤孙”模样,轻轻叩门:“娘?您醒了吗?儿子中海来给您请安了。”
屋里传来一阵窸窣声,过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聋老太太已经穿戴整齐,手里依旧揣着那个小手炉,看到门外的易中海,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脸上却露出慈祥的笑容:“是中海啊,这么早?快进来,外面冷。”
“哎,不冷,您儿子这身板啊,壮实着呢。”易中海侧身进屋,顺手就把门口放着的一小筐蜂窝煤拎了进来,“娘,我看您这煤饼快烧完了,先给您添上点,一会儿让……让您儿媳妇儿再来给您生炉子烧水。”
他本来想说“让我媳妇儿”,但话到嘴边,觉得显得生分,立刻改成了更亲近的“您儿媳妇儿”,虽然他心里压根没把这亲近的称呼太当回事儿。
聋老太太笑眯眯地看着他忙活,点点头:“哎,好,好儿子,有心了。”她心里跟明镜似的,这易中海如此殷勤,八成是急着去找钟铭谈提成的事,又怕显得太功利,先来她这儿打个前站,表表“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