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墨舞收敛了笑容，眼神变得认真了些，“琉璃阁的‘蜃楼令’，道友想必已经到手了吧？”

宁涛心中微凛，琉璃阁内部果然有她的眼线。“是又如何？”

“合作如何？”墨舞直言不讳，“那蜃楼秘境绝不简单，绝非琉璃阁说的那般轻巧。其中虚实变幻，危机四伏，单凭一人之力，恐难深入核心。你我知根知底，联手探索，各取所需，岂不比你独自冒险，或者与那些不知根底的陌生人合作要好？”

宁涛沉默片刻。墨舞的实力与心智他都了解，确实是一个极强的助力，但其魔道出身和亦正亦邪的行事风格，也意味着巨大的风险。

“我需要一个理由。”宁涛看着她，“一个足以让我相信，你不会在关键时刻背后插刀的理由。”

墨舞嫣然一笑，即便隔着面纱，亦能感受到那股惊心动魄的魅力：“理由就是，我对那秘境核心之物的兴趣，远大于你身上的《吸灵天功》秘密。而且……”她顿了顿，声音更低，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我感觉到，那秘境深处，有东西在‘呼唤’我，或许，也与你我共同知晓的某些‘碎片’有关……”

共同的“碎片”？宁涛目光一凝。她指的是……天道碎片？还是镇业碑碎片？她竟然也有所感应？

看来，这蜃楼秘境，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墨舞的提议，风险与机遇并存。

“如何合作？”宁涛最终开口。

墨舞眼中闪过一丝得色，传音道：“简单。明面上，我们各走各路。暗中互通消息，关键时刻互为援手。所得之物，谁先得手归谁，若共同获得，再议分配。至于最后的核心之物……各凭本事，但承诺在得手前，不对彼此出手。”

这个条件还算公平。宁涛略一思忖，点了点头：“可。但若我发现你有任何不轨之举……”

“放心。”墨舞打断他，眼波流转，“我还指望道友你这‘吸灵魔头’，日后能帮我挡掉更多麻烦呢。”说罢，她轻笑一声，身形如同鬼魅般融入人群，再次消失不见。

宁涛站在原地，握着那枚冰冷的蜃楼令和温润的定魂螺，眼神深邃。

蜃楼秘境，琉璃阁，墨舞，可能存在的天道碎片或镇业碑线索……各方势力，明暗交错。十日后的千幻海域，注定将是一场龙争虎斗。

而他的业火红莲，已在丹田内无声燃烧，期待着在那真实与虚幻交织之地，焚尽虚妄，照见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