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盯。黑皮跳下箱盖,所有用过他药的人,最后都这德性——开头蹦跶得欢,后来跪着求药。
你认得那地方?
D区7巷-42号,老毒物的窝。黑皮凑近,呼出的气带着腐味,他专接李工介绍的买卖。李工抽成,他拿人试新方子。
林宇攥紧那包草药:为啥告诉我?
因为你我是一路人。黑皮咧嘴,都想捅破的脓包。
正午的顶灯白得晃眼。黑皮的影子在墙上拧成怪状,像伺机而动的鬼影。
今晚子时,黑皮压低声,垃圾坡老地方。带你见个能治根本的人。
说完也不等回话,晃着身子钻进巷子深处。
林宇站在原地,伤腿的凉意渐渐退了,刺痒又探出头来。他摸出片草药塞进嘴,苦涩的汁水漫过舌根。
老毒物的药,黑皮的画,李工的纸条。每根线头都缠着看不见的丝。
他抬头望向生活区上空——在那片永远匀净的冷光上头,正悄无声息地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