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催一把薅过药盒塞怀里,左右瞅瞅,走到竖井边,掏出钥匙,利索地捅开锈锁,挪开了铁栅栏。
快滚!他低吼。
林宇不再耽搁,忍着钻心的疼,抓住井壁的钢筋疙瘩,艰难地往上爬。每使把劲,伤腿都抽着疼,汗和血洇透了脊梁。
当他终于从井口探出脑壳,重新吸到虽浑浊却不再那么顶嗓子的空气时,发现自个儿落在条堆满垃圾桶和后巷破烂的小胡同里。远处是闹市的嗡嗡声,昏黄的路灯光从窄巷口挤进来。
他回过头,瞅了眼井下头那张贪婪又警惕的脸,使劲把铁栅栏拽回原位。
咔哒。锁舌合上的声儿在静悄悄的后巷里格外脆声。
他靠着脏乎乎的墙,望着眼前这座被高墙铁丝网圈着的、灯光乱闪的内城。
总算进来了。
可这儿,真是避风港?还是另一个更花哨的笼子?
他低头,瞅了眼怀里那本从下水道摸来、记着 ST-07 和飞鸟塔楼记号的笔记本。
答案,恐怕就藏在这片晃眼的灯红酒绿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