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阳光斜斜地掠过窗棂,落在床尾的兔子枕头上,染出一片暖洋洋的光斑。
晚晚睫毛轻轻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刚醒时的迷糊还没褪去,第一反应就是往床边摸——空荡荡的,没有阿爹熟悉的气息,连他昨晚搭在椅背上的青布衫都不见了。
“阿爹?”晚晚坐起身,声音还有点哑,脚刚碰到床沿,就被脚边的灰团蹭了蹭。
灰团眯着眼睛,“喵呜”叫了一声,像是在告诉她“阿爹在院子里”。
晚晚披了件外衫,赤着脚跑到门口,果然看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坐着熟悉的身影。
林砚手里捏着两个巴掌大的物件,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正是储物戒——一个暗银色,边缘刻着细碎的云纹;另一个淡红色,嵌着颗小小的红宝石,看着就精致。
晚晚轻手轻脚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林砚的胳膊:“阿爹,你在看什么呀?”
林砚被她吓了一跳,回头见是晚晚,连忙放下储物戒,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醒了?头还晕不晕?怎么不穿鞋就跑出来了,地上凉。”
说着就要起身去给她拿鞋。
“不晕啦!”晚晚拉着他坐下,眼睛直勾勾盯着石桌上的储物戒,“阿爹,这两个是不是之前叔叔阿姨送的,还有红姐姐留下的储物戒呀?”
她记得很清楚,几年前那对夫妻送储物戒时,阿爹还跟她说“以后装东西方便了”;红姐姐留下那个时,还送给自己一条项链。
林砚点点头,拿起暗银色的储物戒递给她:“这个是几年前那对夫妻离开时他们送的,空间比红凝那个大些,还结实。你后天去历练,要带灵草、丹药,还有换洗衣物,这个你拿着用,装得多,也方便。”
晚晚接过储物戒,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心里却暖暖的。
她把储物戒套在食指上,大小刚好——阿爹肯定早就试过了,知道她能戴。
“那阿爹你用哪个呀?”她抬头问,眼里满是认真。
“我用红凝这个就够了。”林砚拿起淡红色的储物戒,套在自己手上,笑着说,“我就带点工具、干粮,还有给你准备的备用草药,这个空间刚好,不占地方。”
(晚晚长大了,历练在外得有个趁手的储物戒,这个暗银色的不仅空间大,还能防点小磕碰,给她带着,我也放心。)
晚晚攥紧手里的储物戒,心里偷偷想着——以后要把阿爹做的桂花糕、自己采的灵草,还有跟阿爹一起抓的野鸡羽毛,都放进储物戒里,这样不管去哪里,都像带着阿爹在身边一样。
灰团蹲在石凳旁,盯着储物戒看了半天,伸出爪子轻轻碰了碰,被晚晚笑着按住:“灰团别闹,这是装东西的,不是给你玩的。”
灰团“喵呜”一声,委屈地缩了缩爪子,又蹭了蹭林砚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