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烬走到云昭身边,轻轻握住了她有些冰凉的手。他发现,她看似平静,但指尖却在微微颤抖。
“结束了。”他低声道。
云昭闭上眼,深吸了一口冰寒的空气,再睁开时,眼底已恢复了清明与坚定:“嗯,结束了。”
她转头看向萧烬,忽然问道:“你的系统,吸收了那些能量,没事吧?”
萧烬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主动问起这个,随即笑道:“没事,它‘消化’得很好。甚至还反馈了一丝……嗯,算是世界意识的嘉奖?”他试着描述那“秩序守护微光”的感觉。
云昭点了点头,没有深究,只是道:“那就好。”
两人联手,将重伤的墨七与暗影卫救起,以精纯真气稳住他们的伤势。随后,萧烬一拳轰出,将那座邪恶的祭坛连同云崖的遗骸一同彻底埋葬在万丈冰层之下,永绝后患。
离开葬神冰谷时,天色已近黄昏。夕阳的金辉洒在无垠的雪原上,镀上一层温暖的色彩,与谷内的酷寒死寂形成了鲜明对比。
回程的路上,云昭比平时更加沉默。萧烬知道,亲手了断与生父的最后因果,即便心志坚毅如她,也需要时间消化。
直到远远望见北境军镇的轮廓时,云昭忽然开口,声音很轻,仿佛随风飘散:“我小时候,他也曾教我认过字,带我看过昆仑的雪。”
萧烬握紧了她的手,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将自身的温暖与坚定,透过相握的手传递过去。
云昭感受到他的心意,侧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勾起一个极淡、却真实存在的弧度,将头轻轻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投射在洁白的雪地上,仿佛再也无法分开。
帝国的阴影已然扫除,通往未来的道路,依旧漫长,但此刻,他们彼此依靠,便是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