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囚笼猛地落下，将林幽死死困在中央。金色栏杆与他周身的黑雾铠甲瞬间碰撞，黑雾铠甲上刻着的名字开始剧烈闪烁，苏凝、石影、苏婉的名字光芒越来越弱，像是随时会被金光吞噬。林幽握着黑剑的手开始震颤，剑身上的黑雾被光雾压制，原本巨大的黑色剑影，此刻竟缩小了一半，剑尖的黑暗光芒也变得黯淡。

“噗 ——”

林幽猛地吐出一口黑血，血滴落在地上，刚接触到光雾就被蒸发。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囚笼的光雾正在不断侵蚀他的经脉，归墟之力的运转变得滞涩，像是被无数根无形的针在穿刺。观星台的地面还在下沉，下方的黑洞越来越近，黑洞里的低语声变得更加清晰，像是在嘲笑他的挣扎。

“林幽，放弃吧。” 玄重站在囚笼外，脸色苍白如纸，启动大阵消耗了他大量的灵力，嘴角也渗出了一丝血迹，“大阵融合了皇室十三位强者的灵核之力，你体内的归墟之力再强，也敌不过这上古传承的镇邪之力。只要你愿意按程序走，我可以留你一丝神智，让你看着新的轮回开启。”

林幽没有说话，他抬起黑剑，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金色栏杆砍去。“嗤 ——” 黑剑与栏杆碰撞，没有发出想象中的巨响，只有一种近乎无力的 “摩擦”。金色栏杆上的符文亮起，一道金光顺着黑剑蔓延到林幽的手臂，他的手臂瞬间变得僵硬，黑雾铠甲在金光的侵蚀下，出现了一道细密的裂痕。

可他没有停下。他再次举起黑剑，朝着另一根栏杆砍去，手臂的僵硬越来越严重，黑血一口接一口地吐出，落在光雾中，化作一缕缕白烟。黑雾铠甲上的裂痕越来越多，苏凝的名字最先黯淡下去，只剩下一道模糊的印记，像是快要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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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固执？” 玄重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解，也带着一丝痛苦，“你明知道反抗没有意义，明知道这样只会加速永恒之蛇的苏醒，为什么还要坚持？”

林幽终于抬起头，纯黑的眼睛里，依旧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看着玄重，声音沙哑却坚定：“因为…… 我不是你们的‘工具’，不是‘程序’的一部分。” 他猛地催动体内最后的归墟之力，黑雾铠甲突然爆发出一阵刺眼的黑光，将周围的光雾暂时逼退，“我母亲的死，石村的灭门，苏婉的离去…… 都不是为了让我成为‘合格的容器’，是为了让我明白，什么是‘活着’—— 活着，就是要选择自己的路，哪怕这条路通向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