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过去看会戏,来回都还要时间。”
“再说,你还没玩够?”
“还想去下下棋。”
“...还是回家吧。”
...
“嗯?哥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有吗?”
嘭——
嗡——
“有声如吼,东北方渐至京城西南角,灰气涌起,屋宇动荡。”
“大震一声,天崩地塌,昏黑如夜,万屋平沉。”
天空骤然变色,伴随巨大的轰鸣声,蘑菇云腾空而起。
纪萱与兄长被爆炸的冲击波撼倒。
无数的木材、石头、尸体抛向空中,随后如暴雨般落下。
“纪萱...躲在我身后。”
兄长疼的咬牙切齿,强撑着身体将纪萱护住。
即便如此,她也是伤的不轻。
第一波爆炸结束,二人缓缓起身。
各种碎布飘落到地上。
回头望去。
隐约有一男子。
左手拿着残肢断臂,右手用刀勉强支撑自己的身体。
好笑吗,我只看到一个因大爆炸夺走一切的绝望男子。
“萱儿!你看!爹爹的店铺塌了!”
...
二人是相互支撑着回来的,身上破败不堪。
“天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娘亲还抱着妹妹,急的快哭出来,听到异响的那一刻起,坐立难安。
“好端端的...怎会如此。”
没人能解释这场灾难的发生。
天灾?人祸?
众说纷纭。
...
之后几天。
我不被允许出门。
不单纯因为身上带有些伤,更是因为城里不太平。
爹爹的铺子毁了好些。
这几天是紧锁眉头,愁眉苦脸的。
路上到处都是难民。
听说...
上面拨了款,赈济这些无家可归之人。
要维持京城秩序。
不知是人多粥少,还是什么。
之后没几天,反而更加动荡。
开始拦路要钱,打劫。
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无人开市。
夜里,好像有人闯入院子...
家丁锁上房间的门,叫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下楼。
第二天,是爹爹打开房间叫我的。
我再也没看见过昨晚的家丁。
只记得,爹娘带着我和哥哥,去到一户人家里。
给他们送银两。
...
风波过去。
城内好像正在慢慢恢复。
爹爹执意要搬到城外。
家里产业受到不少挫折,不会整天和个大忙人一样了。
城外更清闲,安全,距离城里也不算远。
每天进城也方便。
离开这里,我有点舍不得。
自我记事起,我的记忆都是在京城内。
...
城外 新家
新房子比原来的小了些,留了很大的空间后面装修。
还是请来了私塾先生。
不过不是我的。
因为那场爆炸,爹爹赔了不少钱。
娘问我喜不喜欢上私塾。
肯定不想啊。
然后每周的课程减半了。
也不知道该为自己高兴还是为爹爹难过。
...
城外的生活也不错。
每周都能跟着爹娘去一次城里。
我之前和爹娘散步,走到村子里。
认识了不少新伙伴。
后来,我经常跑到那边。
“纪萱,你来啦!”
和我招手的这个妹妹,叫莺。
比我小两岁,但在她面前,她更像是姐姐。
第一次来这里散步,就是她主动和我打招呼。
热情得我招架不来。
小主,
给我分享她摘的野果,家里做的吃食,好奇地询问我的过去。
我也会分享一些家里的蔬果给她,打听些村里发生的故事。
久而久之,我们也算认识了。
她和村里每一个人都玩得来。
男女老少,年龄差多少都一样。
她带着我采野果,过家家,打水漂...
想到些我想不到的东西。
做了个弹弓,瞄准树叶...
精准打击。
“纪萱!夸我!我厉害吧,准不准!”
“怎么做到的?教教我。”
“想学吗?很简单的,你要...”
“莺!吃饭了。”
“别玩了。”
“烦内。”
“我才说你两句你就说我烦,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回家吃饭。”
“而不是整天到处玩,不回家。”
“吼,没打中,都你害的啦,拜托。”
“好好好,我这就回家。”
可能是和莺待久了吧,我说话越来越像她。
她经常和别人斗嘴,别人还斗不过她。
爹娘说我好的不学,尽学些坏的。
有吗...
...
“娘!我回来了。”
“回来了?准备吃饭了。”
“咦?你这是哪里寻的狸奴?”
“莺给我的,她家生了窝小猫。”
“我能养它吗?”
“等你爹爹回来,和你爹爹说去。”
“那就是同意了,爹爹肯定也同意。”
“我先去找哥哥了,他肯定也喜欢这个。”
“你哥哥也去城里了。”
“啊?去干嘛,背着我进城,干什么好事情,怎么不带上我。”
“你哥哥到了年纪,要进城赶考,考功名。”
“你年纪也不小了,别天天和个野孩子一样,到时候嫁不出去。”
“噢...”
“怎么会呢。”
嗯?爹爹回来了?
“哈哈,咱家萱儿这么漂亮,这么机灵,还愁嫁不出去?”
“当家的!再不管,萱儿都快和个男娃一样了。”
“那不会...我小时候可比这疯多了。”
“纪萱啊,等你成年后,爹多带你进城,看看能不能找到你喜欢的,或是喜欢你的。”
“我们家境不差,不一定非要讲究个门当户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