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兄,听闻令郎仍未觉醒灵根?”一人小心问道。
石姓老者轻呷灵茶,不见愁容:“灵根天成,强求不得。
不过那小子前日传来讯息,说他改进的‘磐石凝浆’强度又提升三成,成本再降两成!”
他语气中带着骄傲:“工部侍郎已是第五次亲询,
待他毕业,便要以‘将作大匠’之位相聘,官同五品,享伯爵俸禄!”
“不过,”石老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我看那小子的意思,应该不会离开学府。”
众人闻言皆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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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问话的那人不禁疑惑:“这是为何?
五品官身,伯爵俸禄,这可是多少寒窗苦读的儒生、
甚至许多低阶修士都求之不得的前程啊!”
石老放下茶盏,轻轻摇头:
“上次通讯,我提及此事。你们猜那小子怎么回我的?”
他模仿着儿子的语气:“‘父亲,工部要的是‘磐石凝浆’,
而要做出‘磐石凝浆’的,是镇北学府,是整个格物院,不是孩儿一人。’”
雅间内一时寂静,几位见多识广的世家掌舵人都露出思索的神情。
“他还说,”石老继续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
“在学府里,他能第一时间看到《格物新刊》上最新的推演公式,
能与专研《矿物析微》的同窗讨论杂质成分的影响,
能借用学府最新建造的‘千钧压力阵盘’进行测试。
更不用说,府长偶尔的一句点拨,往往能让他茅塞顿开,胜过自己苦思数月。”
他叹了口气,这叹息中却并无多少失落,反而透着一种了然:
“那小子说,离开了学府,他或许能凭‘磐石凝浆’享一时富贵,
但用不了几年,他的知识就会落伍,
他的成果就会被学府里更新的发明所超越。
只有留在那里,他才能继续站在浪潮之巅。”
“他说,‘那里站的更高,看得更远’。”
石老复述着儿子的话,眼神微亮,
“工部给的是一座过去的功劳簿,
而学府给的,是通往未来的钥匙。
你们说,他该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