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锅炉工的第一天,刘光鸿就闹上不少笑话。
他学着新来的陈震师傅的样子往炉膛里添煤,结果没掌握好力度,煤块溅出来,差点把旁边的压力表砸坏,让另一边一起学习的学徒工老王发出啧啧声音。
接着陈师傅想知道水位,刘光鸿帮忙看水位,一打开观察孔,蒸汽“噗”地喷出来,烫得他赶紧缩手,手背红一大片,幸好跑得快。
“刘厂长,您慢点,这二手锅炉脾气暴得很,您这身子金贵。”陈师傅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赶紧递过副手套。
“没事,就是看着您操作,一时手痒,毕竟只有接触,才有发言权,要不以后制定操作手册和打造新机器,哪里知道哪些地方会出大问题!”
“那好,您仔细听着,添煤要顺着炉壁滑下去,不能扔,我们帮忙看水位得先开小缝,放放气,不然会烫着,还有几个小细节,您也要注意......”
刘光鸿抹把脸上的黑灰,笑得有点尴尬:“看来这烧锅炉也是门学问,老王至少没出事,看来学那几年,不是白学的。”
接下来的几天,他彻底成了个“煤耗子”,帮忙搬物料,观察机器构造,还要不断抽时间在大脑的系统空间试运行。
毕竟他们修好锅炉后,为保证效率,锅炉工早上天不亮就去锅炉房,穿着沾满煤灰的工装,开始干活,进行预热,要是预热不充分,有可能会爆炸。
本来想要弄一根温度计,但现在的仪器不精确,容易炸炉,于是他又开始制作恒温材质的温度表盘。
现在刘光鸿上午跟着陈师傅学操作,下午对照系统里跳出的锅炉结构图琢磨,晚上对着各种图纸进行复刻。
有时候来不及吃饭,中午就在车间啃个馒头,下午继续跟锅炉的其他部件,比如管道、阀门、压力表等打交道。
刘光鸿的笔记做的满满一大本,而老王纯粹就靠着脑子去记。
白强每次路过锅炉房,都能看见刘光鸿蹲在地上,拿着根树枝在稍微白一点地方写写画画,有时候还会嘀咕几句。
“这边加主蒸汽阀控制钮比较省力,那个是安全阀……必须更换材质,要不一旦炉内压力超过六公斤就得泄压……还有这个可以加一个直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