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殿针对外界封锁的破局之策已定,轮回破障丹星辰轮回剑胚亦炼制成功,只待天阙城拍卖会一举扬名。然而,流云涧突现的空间波动与那具伴随裂隙坠落的诡异棺椁,却如同一根无形的刺,扎在王明心头。
将宗门事务暂交苏雨柔、陆雪琪等人处理后,王明未带随从,孤身一人,趁着夜色化作一道若有若无的遁光,悄无声息地掠向流云涧方向。他气息内敛至极,与周遭夜色、山风融为一体,即便同阶修士也难以察觉。
越是靠近流云涧,王明体内的轮回印与轮回盘碎片悸动便愈发明显。那并非敌意,而是一种源自本源的、带着苍凉与悲怆的共鸣。同时,他敏锐地感知到,以此地为中心,方圆百里的天地灵气正以一种极其缓慢、却坚定不移的速度向涧内汇聚,如同百川归海,被那棺椁无声吞噬。
吞噬灵气……是镇压?还是……滋养?王明心中警惕更甚。
片刻后,他悬停在流云涧外围的一座山峰之巅,敛息凝神,向下望去。
只见昔日清幽的山涧,此刻被一层淡淡的、扭曲的光晕所笼罩,那是空间尚未完全稳定的迹象。涧底原本的溪流草木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狼藉的空地,空地中央,空间如同破碎的镜面般布满裂痕,而在那裂痕最密集处,一具巨大的棺椁静静悬浮,离地约三尺。
那棺椁通体呈暗金色,材质非木非石,更似某种未知的金属,表面铭刻着无数繁复而古老的符文,那些符文并非静止,而是在缓缓流动,如同活物,散发出亘古、沧桑的气息。棺椁长约三丈,宽丈余,其大小远超寻常棺木,更像是一座移动的小型殿宇。棺盖严丝合缝,看不到内部情形,但那股吞噬灵气的源头,正是源自于此。
更令王明心惊的是,以他初步窥探轮回法则的视角,能清晰地到,棺椁四周弥漫着一股强大无比的轮回道韵!这道韵并非王明所修之包容、执掌的轮回,更偏向于沉寂、终结与……等待?仿佛棺中之物,正处于一种非生非死的奇异状态,在轮回的间隙中长眠。
李芸安排的风信卫精锐,此刻都远远散布在涧外,布下隐匿阵法,不敢靠近分毫。此前有弟子试图以神识探查,皆被棺椁周围无形的力场反弹,轻则头晕目眩,重则神识受损。
王明目光锐利,注意到棺椁下方的地面,泥土呈现出不正常的灰败色,仿佛生机被彻底抽干。而棺椁本身散发的威压,虽不主动攻击,却浩瀚如渊,令人心生敬畏,不敢亵渎。
此物……绝非此界寻常之物。王明暗道,其上的符文,蕴含的道则碎片,比之轮回印上承载的更为古老、原始。
他尝试将一丝极其细微的轮回神识探出,如同触手般,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棺椁。这一次,棺椁周围的力场并未立刻反弹,或许是同源力量的吸引,那丝神识竟穿透了力场,轻轻触碰到了棺椁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