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白芷的声音轻得像一片雪,守脉的,从来不是女儿......是遗孤。
小梅的银丝网地崩断一根。
白桃看见小姑娘的瞳孔骤然收缩,指尖无意识地揪住胸口的银锁——那是她从未离身的,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
陆九的易容在血光中剥落,露出原本的面容,他望着鼎中逐渐燃烧的,忽然想起兄长临终前用血写在他掌心的话:替死不是命,是选择。
晨光从密道顶端的裂缝漏进来,照得石壁上的刻字一片金红。
地脉的震颤渐渐平息,可小梅的银丝突然无风自动,整整齐齐指向北方坎位。
白桃顺着银丝望去,隐约听见第二声鼎哭,比刚才更沉,更闷,像有人在地下敲了口破钟。
她踉跄着爬向血阶边缘,石壁上白桃——将代母赴鼎的刻痕还在。
指尖触上去,那些凹下去的字迹里还凝着半干的血,凉得她打了个寒颤。
密道外传来日军溃退的脚步声,可她听不清了,只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一下一下,撞在石壁上,像在应和某种更古老的、在地底沉睡了千年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