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锁心九针,血引地脉

所以他才要“私人追查”——去维修公司,去茶馆,去所有能让账本“意外”曝光的地方。

夫子庙的茶馆后半夜还亮着灯。

陆九把账本往条凳底下一塞,踉跄着撞翻了茶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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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对不住,”他扯着嗓子喊,酒气混着劣质烟草味散开来,“兄弟我刚领了军饷……”

茶博士皱着眉来收拾,陆九趁机踉跄着往外走。

他躲在街角的灯笼后面,看着穿青布衫的茶客蹲下身,捡起账本塞进怀里。

鸭舌帽压得低低的,只露出半张刮得发青的下巴——是生面孔,但陆九认得他走路时右脚有点拖,和石灰厂那个“电工”一模一样。

跟踪到钟楼巷时,天刚蒙蒙亮。

戴鸭舌帽的男人拐进个破院子,炉子里的火“噼啪”响着。

陆九贴着墙根凑近,看见账本被一页页丢进火里。

突然,一片未烧尽的纸飘起来,边缘的暗码在火光里忽隐忽现——是“K73”,和石灰厂运炸药的车身上喷的标记一模一样。

他摸了摸怀里的怀表,白桃的体温还在。该回去了,地脉气要弱了。

另一边,小梅站在聋哑院的废墟前。

三年前的大火把砖墙烧得发黑,断墙上还留着烧焦的窗棂。

她解开腕上的银丝,指尖咬破一点,血珠滴在丝线上。

银丝“嗡”地轻颤,像根被拨动的琴弦。

她轻轻弹了弹,发出《艮卦》六四的节奏:“艮其限,列其夤。”

风突然大了起来,吹得银丝晃了晃。

小梅蹲下身,把丝线缠在断墙上。

血顺着丝线渗进砖缝,她突然觉得指尖一麻——银丝绷直了,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拽了一下。

小梅指尖的血顺着银丝渗入断墙,忽觉丝线剧烈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