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西边废墙后等。他把刀塞进白桃手里,我去引开巡逻队,听到三声鸟叫就进来。
白桃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洞里,喉头发紧。
小梅突然拽她衣角:桃姐姐,我害怕。
不怕。她蹲下来,用冻得发红的手帮小梅理了理围巾,等找到你娘,我们就煮姜茶喝,好不好?
第三声鸟叫传来时,是声嘶哑的。
白桃攥紧刀,拉着小梅猫腰钻进门洞。
药库里堆着成箱的药材,霉味混着股甜腥,像血里泡了陈皮。
这边。小梅突然指向墙角,地砖缝里有朱砂!
白桃蹲下身,果然看见青石板缝隙里填着暗红粉末,是药王宗标记地脉的血石粉。
她从药囊里摸出三根银针,指尖在掌心擦了擦——地脉扰针术需要引动地下湿气,可她现在体内全是乱流的毒气......
拼了。她咬着牙,银针顺着粉线刺入地砖。
第一根扎进位时,石板发出细碎的声;第二根,地面开始摇晃;第三根扎下去时,整面墙的药材箱轰然倒塌,尘土混着霉味扑了满脸。
敌袭!外头传来日军的吆喝。
白桃拽着小梅钻进倒塌的木箱后,看见陆九正从二楼窗户跳下来,手里的枪柄砸在最后一个哨兵后颈。
祭坛在地下。他抹了把脸上的灰,踢开墙角的草席——下面是个铁盖,边缘刻着坤卦六爻。
掀开铁盖的瞬间,腐臭的风裹着血腥味涌上来。
白桃摸出药囊里的避毒丹塞给小梅,自己咬碎一颗,顺着梯子往下爬。
地下祭坛比想象中宽敞。
七具白衫人偶立在石台上,胸口都插着青铜钉,皮肤泛着不自然的青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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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中间那具背对着他们,长发用玉簪束起——那支玉簪白桃太熟了,是三年前她亲手给师叔插的,雕着并蒂莲。
师叔!她喊出声,声音在石洞里撞出回音。
那具人偶缓缓转身。
白桃的血瞬间冻住——是白芷,可又不是。
她的脸瘦得只剩骨头,双眼像两口枯井,白衫前襟染着黑褐色的血,却没有伤口。
小梅哭着扑过去,却被一只干枯的手掐住脖子。
白芷的指甲几乎要陷进小梅皮肉里,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嚎。
十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