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袋里三枚主符的纹路突然烫起来,她心头一跳,取出符纸时带落了张四象符。
两张符纸刚碰到墙面,就像被磁石吸住般贴了上去。
咔——
石屑簌簌落下的声音比雷声还响。
墙角的暗门开得极慢,露出里面黑黢黢的缝隙,像只突然睁开的眼睛。
白桃摸出勃朗宁,枪柄上的字硌着掌心,那是陆九用刻刀一点一点刻的,说留个记号,万一走散了好找。
此刻这记号却像团火,烧得她掌心发烫——陆九此刻该在上海,替军统截获日军的密码本,怎么会......她猛地摇头,把杂念甩出去。
暗门后的小室比想象中逼仄,石碑立在中央,石面打磨得极光滑,映出她和小梅交叠的影子。
白桃的指尖刚触到碑上的字迹,就像被烫了似的缩回——那是祖父的笔迹,运笔时手腕微颤的弧度,和她十二岁那年替他研墨时见过的分毫不差。若吾已逝,愿汝知其全貌。她念出声,声音发颤,原来......
姐姐你看!小梅突然拽她的衣袖。
小女孩踮着脚,手指点在石碑背面,这里有字!
白桃转身的瞬间,后颈的寒毛全竖起来。
血色的字是从石碑里渗出来的,像被血泡过的墨,归元未尽,天命未终八个字正随着她的目光往上爬,仿佛有生命。
轰——
整座密室突然震动起来。
白桃踉跄着扶住石壁,掌心触到的卦象正在发烫,红光从刻痕里渗出来,像被点燃的血。
小梅尖叫一声扑进她怀里,玉坠在两人之间撞出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