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人站定,才发现到了座圆形大厅——四壁刻满蝌蚪文似的卦辞,星象图里的北斗七星闪着幽光,中央那口青铜棺椁却像团墨,把所有光都吸了进去。
棺盖上的字是阴刻的,白桃用银针挑开积灰,得兑者可开乾,失乾者不得入坤十二个字便显了出来。
她背贴着冰凉的石壁,指甲掐进掌心——乾是他们进来的方位,坤是西南,可这棺椁...
桃姐?小梅扯了扯她衣袖,那是什么声音?
白桃的银针地弹出三寸。
陆九的手电筒已经照向身后,光束里浮着细密的灰尘,可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不是他们刚才听到的虚浮,而是皮靴碾过碎石的脆响,带着股狠劲。
镜墙出口!陆九突然拽起白桃就跑。
他记得进来时滑动的镜子位置,短刀插在石缝里借力,整个人扑上去推那面镜墙。的一声,镜面缓缓闭合,脚步声在墙的另一边骤然清晰,甚至能听见有人用日语骂了句什么。
白桃护着小梅退到棺椁旁,掌心的符牌硌得生疼。
陆九抹了把额角的汗,刀还攥在手里,指节发白。
圆形大厅的卦辞在手电筒光里忽明忽暗,像无数双眼睛在看他们。
他们怎么找到的?小梅的声音发颤。
白桃没说话。
她望着棺盖上的字,突然想起父亲信里最后一句:国魂藏于人心,亦藏于地宫。而此刻,墙的另一边,皮靴声正一下下叩着石阶,像催命的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