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时,山风掀起小梅的发尾,后颈那道旧疤在月光下泛着淡红,像道未愈的伤口。你说什么?她抓住小梅肩膀,那女人...她叫什么?
小梅摇头,眼神迷茫得像被惊醒的鹿:我不记得名字。
可刚才看见那行字...她低头看向自己攥着铜铃的手,我心跳得好快,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铁牛挠了挠后颈:许是这地宫邪性,专挑小娃子的梦折腾。他伸手要拉小梅,却被少女躲开了。
陆九的手指轻轻碰了碰白桃手背——这是保持警惕的暗号。
白桃压下翻涌的情绪,扯出个笑:先出去,回头慢慢说。
出地宫时天已泛白。
众人在山脚下搭了帐篷,铁牛去捡柴火,李秀才烧热水,陆九则守在帐篷外擦枪。
白桃坐在铺着狼皮的地铺上,摸出怀里的玉佩碎片。
月光从帐篷缝隙漏进来,照得玉片上的二字忽明忽暗。
她摸出银针,针尖轻轻挑开玉片边缘的细缝。
母亲当年总说,药王宗的信物里藏着保命的方子。
果然,随着的轻响,半张泛黄的羊皮纸从玉片中滑出。
白桃屏住呼吸展开,上面画着幅陌生的卦象——乾卦在上,坤卦在下,中间用朱砂点着七颗星。
旁边一行小字力透纸背:白芷遗愿:护宝之人,终将重逢。
帐篷外传来陆九压低的咳嗽声。
白桃迅速将羊皮纸塞进贴胸的口袋,指尖隔着布料抚过那行字。
山风卷着沙粒打在帆布上,像极了母亲当年拍她后背的节奏。
她望着帐篷外晃动的人影,心跳得厉害——原来母亲从未离开,她留下的线索,正顺着血脉,一滴一滴,流进她的骨缝里。